西薈國際公寓。
喬菲開門進屋,走到客廳,看到落地窗前冷峻玉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楞了下。
喬菲脫下毛呢大衣,放在沙發上,又倒了兩杯紅酒,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遞過去一杯酒。
“暮城,以前,我每次從外麵回來,都能看著你站在這個位置,你的背影總是這麼孤獨,可是,自從你婚後,我連你的背影都望塵莫及。”
璽暮城接過盛了紅酒的高腳杯,晃著杯中妖豔的紅酒,送到唇邊淺淺酌了一口,目光霜冷的望著她。
喬菲見他一言不發,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最近璽氏的事情讓你太累了?”
璽暮城沉沉的望著她數秒,幽幽開口,“喬菲,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喬菲喝了一口紅酒,望著落地窗外霓虹消弭的都市,聲音婉靜,“我們一起救了一個突發癲癇的男人。”
璽暮城英俊的五官線條如雕塑篆刻,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試圖找尋當初那個善良溫婉的喬菲的影子。
“那個男人突發癲癇,你實施急救,怕他咬到舌頭,你冷靜,沉著,把手伸了過去,一直到科室的醫生前來,你的手血肉模糊,而你,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那時候的你,溫柔,善良。”他說完,執起喬菲的手,指腹按捏著她手上那道現在都能看的清楚的淡紅色傷疤,幽幽道,“可是,現在你的心,就像這道疤一樣醜陋。”
喬菲還以為璽暮城對她有了幾許感覺,心裏正得意時,卻被澆了一盆冰水,渾身一寒。
他的話,像一個耳光,響亮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臉色霜白,“暮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璽暮城揚手,攥緊高腳杯,砸向她身後的牆上,發出一聲脆響。
下一瞬,喬菲的脖子被一隻手掐住,將她抵在牆上。
呼吸被瞬間勒住,喬菲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寒徹如冰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她從他身上看到了蕭瑾彥的影子。
璽暮城雖然冷漠寡言,但性子裏卻存著幾分優柔,不似蕭瑾彥冷寒鋼硬的像一把利劍。
“暮城,你為什麼……”她脖子快要被掐斷,雙手抓著他的手背,喘息困難,整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璽暮城雙眸冰冷的如寒冬下屋簷下凝結的冰淩,手上力道又緊了一分,“喬菲,我以前對你說過,別過線,你以為我說的底線是什麼?”
語落,他猛地鬆手。
喬菲像一片葉子,飄零落地,她摸著火辣辣疼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息,一張臉白的慎人,聲音發顫,“暮城……我不明白……”
璽暮城五官冷駭,望著地上的喬菲,眼底是濃濃的怒意,“上次在醫院,我對你留著餘地,警告過你,這次,你竟敢對鳶兒下死手。”
“我……沒有……”喬菲死不認賬,“你……聽誰胡說八道的……”
璽暮城眉色冷凝,“你敢說,鳶兒被媒體曝光的事難道與你無關?”
“不是我!”喬菲喊了一聲,顫顫巍巍站起身,抓住璽暮城的胳膊,“暮城,不是我!你為什麼認為是我?”
“這次事情的矛頭指向鳶兒的意圖太明顯,你明明最清楚我爺爺是什麼人,媒體誇大事實,大肆宣揚鳶兒是警察又親自查獲璽盛超走私的事情,你以為我爺爺的臉是白打的?爺爺第一個開刀的對象就是鳶兒!”
“我真的沒有,你沒有證據,不能冤枉我……”
“上次,如果不是鳶兒說你拿藥差點害她毀容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會聯想到是你。”
“你相信她,不信我?”
“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一個對自己的妻子下狠手的人?”
“我沒有!”喬菲吼道。
璽暮城冷冷的看著她,“喬菲,不管你承不承認,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好自為之。”
喬菲突然上前,抱住他的腰,“暮城,拋開一切,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夠了!”璽暮城掰開她纏在他腰上的一雙手,推開她,語氣寒冷,“你對鳶兒下手,就是傷害我,也傷害了我們之間僅存的友誼,喬菲,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我是你的主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