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墨初鳶心裏明白,璽暮城故意讓她離開。
他又問,“培訓多久?”
“一個月。”
“……”
璽暮城沉默片刻,忽然,擁緊了她,“老婆,你會想我嗎?”
“會。”她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澀澀的。
璽暮城鬆開她,溫柔地看著她,“我也會。”
她不想悲鬱的情緒破壞和他在一起的安寧氣氛,站起身,拉開窗簾,望著車外被白皚皚的雪覆蓋的遠山,水湖結冰,一派唯美畫風。
“想出去?”他攔住她的肩膀。
“嗯。”
“換衣服,我們一起出去。”
“好。”
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他穿著防寒的毛呢大衣。
出門時,璽暮城想起什麼,又返身,從衣櫃拿出兩頂灰色毛線帽子和兩雙手套。
她一頭長發散開,垂散腰間,戴上帽子,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美人臉。
墨初鳶踮起腳尖,給他戴上帽子。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璽暮城戴帽子的樣子。
他長相冷峻,毛線帽子柔和了冷硬的五官輪廓。
車內光線橘色,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渡了一層淡淡的柔光。
毛線帽子下露出一些頭發,遮住了額頭,整個人透著一種休閑又陽光的氣質。
“怎麼了?”璽暮城被她盯著看,以為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摸了下臉。
“你……”她凝望著他,一雙眼睛亮若星辰。
眷戀,崇拜。
就像當年她不停地追逐在蕭瑾彥身後一樣的感覺。
“我怎麼了?”璽暮城有些懵。
墨初鳶突然朝他嘻嘻一笑,手指挑起他雋俊的下巴,媚眼故作輕浮,左看右看,“姿色不錯。”
墨初鳶轉身,羽絨服帽簷的羽毛擦過他的臉,癢癢的。
她跳下車,像一個耍了渾的孩子,一溜煙跑開。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第一次被調戲,還是自己的小妻子。
璽暮城眉毛抖了抖,攥著手套,下車追了出去。
墨初鳶跑出去十幾米,站在湖邊站定,喘息未定。
璽暮城快步走過來,扶正她的身體,“跑那麼快幹什麼?”
她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後麵有隻大灰狼。”
“什麼狼?”他身體壓下來,箍住她的腰。
她身體後仰,長發垂散,咯咯笑著,“色狼。”
他扣住她的身體,帶進懷裏,在她唇上輕咬,“調皮。”
然後,他鬆開她,給她戴上手套,指著被雪覆蓋的冰湖,“我們去那裏。”
“好黑。”
“等下。”
他走到湖邊,不知道做了什麼,整個空曠的冰湖瞬間亮了起來。
四周植被上是霓虹斑斕的彩燈。
“好美啊!”
她興奮的跑到冰湖上,雙臂展開,美妙的一個旋轉,滑出去很遠。
“丫頭,慢點,別摔了。”
璽暮城朝她走過去。
冰麵很滑,他步伐沉闊,身型沉穩如鬆。
她回頭,望著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好像看到了當年訓練場上的蕭瑾彥,跑了過去。
距離他幾步時,假裝不小心滑倒,他身手敏捷,快跑幾步,接住她的身體。
她趁機鉗製他一條胳膊,四肢纏住他的身體,打算將他壓在地上。
璽暮城攥住她的腰,一個敏捷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丫頭,玩瘋了?”
他瞪著她,有些生氣。
如果不是知道她愛玩,還認為她想對他動手。
她看著他生氣的樣子,俏皮一笑,雙手抱著他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一個翻身,壓住他,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璽暮城短暫怔忪,唇角微勾,任她侵入,纏著他作亂。
好一會兒,他收緊她的腰,“還沒鬧夠?”
她趴在他胸膛上,單手支著臉頰,看著被她鬧得潤澤的薄唇,幽幽道,“璽暮城,你像一個謎,有很多麵。”
他心一緊,卻微微一笑,“那你喜歡哪一麵的我?”
她目光在彩燈的輝映下,璀璨奪目,聲音涼,“哪一麵都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