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零星雪花在風中飛舞,整個城市銀妝素裹。
墨初鳶提議:“再走走吧。”
“嗯。”
璽暮城握住她的手,慢慢往前走,踩在雪地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兩人在公園一處湖邊停下。
一轉頭,看見璽暮城低頭在點煙。
路燈映亮了他的臉,他看著她,抽了一口煙,雅痞不羈的模樣,帥氣又性感。
雪花紛飛中,他的臉是模糊的,一雙眼睛裏隱約映著燈光,晦澀如同她身後的這一潭湖水。
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墨初鳶心底蔓延開。
“很好看?”他抬手,又吸了口煙,嘴裏噴出嫋嫋白煙。
墨初鳶笑:“好看。”
“越來越傻了。”
他扔了煙,一聲低歎,抬手,拂掉她頭發上的雪花。
她傻傻一笑。
他也笑了,伸出手臂,攔住她的肩膀,看著霓虹璀璨的夜色海城。
?
兩人回到訓練基地門口,已經是九點多。
“你現在住在基地宿舍?”璽暮城看了眼她身後的大門,問。
“嗯,這周高強度訓練,所以就搬到宿舍了。”
他將她耳邊的長發整理到耳後,“明天不是休息?”
“嗯。”
“那……”璽暮城忍住抱她的衝動,隻是摸了摸她的臉,“進去吧,外麵冷。”
墨初鳶心中隱隱有些失望。
兩人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麵了。
“今夜你住哪兒?”她問。
“等會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再來看你。”
“不如去我住的酒店住吧。”
“好,住你的房間。”
“嗯……”
“去吧。”
“嗯……”
墨初鳶走了兩步,又回頭。
他依然站在風雪中,一雙黑亮的眼睛望著她。
墨初鳶有點無法直視他那雙眼睛,轉身走進了大門。
走到宿舍門口,隔壁的門立馬打開了。
祁陽猴子一樣跳了出來,一臉興奮地盯著她。
墨初鳶沒搭理他,悻悻的推門進屋,往床上一躺。
祁陽湊過來,盯著她的臉笑,“去哪兒了?”
墨初鳶拿起一個枕頭扔過去,“馬騮地回你屋眠去!”
祁陽躲過:“時間還早,我們嘮個五塊錢的。”
“沒話嘮。”
“梅花烙?”祁陽哈哈大笑,“還鬼丈夫呢!”
墨初鳶愣是被他氣笑,坐起來,拎住他一條胳膊,將他推出門外。
祁陽特無聊的聳了聳肩,回了自己的宿舍。
兩個女警員從樓道另一端走過來,有說有笑的,與墨初鳶錯身而過。
“哎哎,剛才我從外麵回來時,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男的。”
“我也看到了,好帥啊!”
正準備回屋的墨初鳶聽到兩個警員的議論,腳步一頓。
是璽暮城?他還沒走嗎?
墨初鳶轉身,從樓梯口衝去。
大門口,她一眼看見風雪中那道筆挺玉立的身影。
璽暮城嘴裏叼著煙,附身,雙手攏著火,正在點煙。
突然,身後撞上一抹盈軟,一雙手臂纏上他的腰。
嘴裏的煙落地,手裏打火機的火被風熄滅。
他轉身,撞入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裏。
“鳶兒,怎麼又出來了?”他將打火機放進口袋。
墨初鳶抬手,摸著他涼如冰塊的臉,漆黑的瞳仁潤潤的,“你怎麼還沒走?”
他手覆蓋在她手上,微微收緊,“舍不得。”
墨初鳶心頭一熱,湊到他耳邊,低喃,“我是可以出基地的。”
他雙手箍住她的腰,“不是搬到基地住了?”
墨初鳶忍不住一笑,“所以,你剛才沒留我?”
他咳了一聲,高冷包袱沒了,表情有些不自然,嗯了一聲。
墨初鳶笑的像一朵花。
璽暮城被她笑的耳朵發熱,敲了下她的額頭,攔住她的腰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她下榻的酒店。
......
酒店。
刷開房門,剛進屋,墨初鳶就被他連推帶抱的抵在一側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