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墨初鳶被擒住,朝那人喊道。
一束光線射下來,那人打開了手電筒。
光線刺目,墨初鳶側頭,趁著他鬆手之際,掙開手腕,一手攥住他的衣領,使出全力把他推開,然後膝蓋壓住他的胸膛,一手從警服口袋摸出一把匕首,朝他刺過去,試圖逼退他。
她以為他會躲,畢竟隻是演習,卻不想他沒躲。
關鍵時刻,墨初鳶及時收住,匕首割破了他的警服,同時,借著光線,看清了男人的臉。
“楚……楚大哥……”
墨初鳶愣住,因體力消耗過多,有些喘。
楚向南望著上方因之前與他打鬥而滿頭大汗的墨初鳶,挑眉一笑,一手扣住她的手腕,輕易奪了她手中的匕首,斂著力道把她輕甩出去。
在墨初鳶以為要狼狽的被摔出去幾米的時候,楚向南伸手,扣住她的腰,抱住她在地上滾了幾圈,再次把她壓在地上。
墨初鳶一雙手腕被他一隻大手攥住,置於頭頂。
“你耍詐!”墨初鳶掙紮,感覺他是故意和她打著玩似的。
“兵不厭詐。”楚向南抬起另一隻手,將她額前散落的碎發捋到耳後,溫潤一笑,眼睛裏折射著手電筒的光亮,“不討喜的,不愧是軍校出來的,還挺能打。”
“我這隻貓最後還是被你這隻突然躥出來的老鼠耍了!”墨初鳶氣鼓鼓的,本弓起的上半身頹倒在地上,“你怎麼在這兒?”
然後,發現兩人姿勢太過曖昧,墨初鳶推他。
楚向南沒有起身,整個身體死死壓住她,嗓音在寒冷的黑夜中氤氳著濃熱的霧氣,“你猜?”
墨初鳶瞥見他警服上的臂章,“你是敵方。”
楚向南揚眉,突然,低下了頭。
墨初鳶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裏,他的臉不斷地放大。
她慌忙道,“你……你要幹什麼?”
楚向南性感的薄唇快要碰到她的臉時頓住,促狹長眸一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俘虜,隻能任我宰割。”
墨初鳶微微側臉,躲開他說話的時候,薄唇一開一合噴出的熱氣,雙手抵在他胸膛,有些緊張的說,“你......你不能虐待俘虜……”
楚向南唇湊到她耳邊,嗓音性感又撩人,“你指哪方麵虐待?”
“你……”
墨初鳶氣的小臉刷地一下紅了,他就是故意戲弄她。
楚向南望著墨初鳶瑩潤的臉頰,俏麗的鼻頭,略微幹燥的唇瓣,他喉結不禁地滑動,此刻他堅硬的身體壓著她柔軟的身體,某種燥熱的衝動在體內高速流竄。
這種感覺強烈的讓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第一次這麼不受控。
“墨初鳶,半月不見,你更不討喜了。”
楚向南說完,從她身上翻身而起,拽住她一條胳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墨初鳶湊過去,狗腿陪笑:“楚大哥,我既然不討喜,那你就放了我吧。”
楚向南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望著夜色下她模糊不清的五官輪廓,眸色濃稠的像化不開的墨一樣,“我也想,但是......”
“但是什麼?”
楚向南自然知道此刻兩人的思維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有些話擱在心裏就好,說出來隻會徒增困擾。
他不是聖人,也非無欲無求,可是,他知道什麼是分寸,他知道,該與她保持在一個恰好的尺度範圍之內,不越界,隻要看著她安好便可。
他敲了下她的額頭,“走吧,俘虜。”
“走就走!”
墨初鳶見沒戲,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心裏卻合計著怎麼逃。
她要是出局,任務等於失敗,必定會影響終極考核成績,但總不能讓他放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