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處讓蕭瑾彥稍等,給隊裏打了電話。
十分鍾之後,祁陽跑了出來。
“嗨!妹控哥哥!”祁陽嬉皮笑臉的跟蕭瑾彥打招呼。
妹控哥哥?
蕭瑾彥皺眉,“你是誰?”
祁陽一張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臉僵了僵,好歹兩人也見過幾次麵,這麼快就不認識他了?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小鳶鳶不在宿舍。”祁陽沒好氣的說。
蕭瑾彥壓根不關心眼前這位是誰,語氣有些冷,“去哪兒了?”
“不知道。”
“幾點出去的?”
“不清楚。”
“你叫什麼?”
“不知道……”
祁陽順口回答,秒速反應過來,發現掉坑了,正欲叫囂,蕭瑾彥淡漠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要不然你到她的宿舍等?”祁陽好心問。
蕭瑾彥頭也沒回,朝他擺了擺手。
祁陽切了一聲,轉身回去。
蕭瑾彥沿著馬路邊漫無目的往前走,又給墨初鳶打了一通電話,仍然關機。
他收起手機,攔了一輛出租車。
?
墨初鳶抵達軍校的時候,已是傍晚六點。
下了出租車,望著威嚴莊重的大門,她拍了下腦門,自己太性急。
這個點,校長以及領導不一定在,明天又是禮拜天。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問問,權當回母校看看。
墨初鳶直奔門崗。
值崗的是一個穿著軍裝,十八/九歲的男生,站姿筆直,站在崗台上。
這不禁讓她想起以前的自己。
以前,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值門崗,一站就是三個小時,身上挎的長槍幾十斤,感覺像猴一樣,被路邊來往的人觀瞻。
有時候,還有外校的男生偷/拍她,而她又不能違反紀律擅自離崗,也不能發怒。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再也沒有男生在校門口徘徊偷/拍她,反而總在校門口看到蕭瑾彥的身影,倒讓她看著心中的男神打發枯燥的站崗時間。
“你好,同誌,請問找誰?”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說話的是值崗的軍校生,站姿筆直,懷挎長槍,朝她敬了一個禮。
墨初鳶回敬,掏出警證,“我是xx級的軍校生,回來找校長有事。”
“原來是學姐啊!”男生青澀一笑,“請去保衛處登記一下。”
“好的,謝謝。”
墨初鳶去保衛處做了登記,然後,走進校園。
這是五年來,墨初鳶第一次回到軍校,以前不是不想回來,是不敢,這裏有太多關於蕭瑾彥的回憶。
五年以來,那些回憶像魔咒一樣禁錮著她的心,伴隨她至今,即便嫁給璽暮城以後,那些回憶實實在在的存在她心底某個角落,就像埋在冰山下的火種,一如此刻,盡數爆發崩裂。
不知道是不是寒冷的侵襲,還是怎麼回事,她控製不住的渾身發顫,眼睛酸酸的,每往校園深處走一步,都會勾起更多的記憶。
校園裏有不少穿著軍裝的軍校生穿行,看到一身警服的墨她,不禁地多看了幾眼。
墨初鳶視若無睹,揉了揉眼睛,加快腳步,直奔行政大樓。
校長室門口,她敲了敲門,無人回應。
她眸色黯然,果然沒人。
靠牆站了許久,她走出行政大樓。
最後,不知不覺的走到訓練場。
訓練場隻有零星幾個學生,直到夜幕降臨,訓練場再無一人。
寒風吹來,刺骨的冰冷,她瑟縮了一下,抱緊雙臂,看到訓練場上那輛大坦克,跑了過去。
手撫摸著冰冷的坦克,往事如風,絲絲縷縷的灌進她心裏。
以前無數個夜晚,蕭瑾彥最喜歡坐在坦克車頂,手裏捧著口琴,吹著一首叫不出名字的歌。
悅耳動聽,但卻傷感,好像在思念誰。
每次,她都會坐在不遠的地方,心情也隨著音樂的起伏而或悲或傷。
想到此處,墨初鳶眼睛裏盈滿了淚水,指尖自坦克車身滑過,喃喃道,“蕭老師,你一直活著,是嗎?”
突然,後背一暖,一雙手臂自她胳膊下穿過,她被收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