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尾狐302:正文完【一萬五】(1 / 3)

關於璽暮城與墨初鳶兄妹禁/忌醜聞,蕭瑾彥讓嶽麓翰通過幾家信任的媒體,把此事炒作起來。

炒的越熱鬧越大越好,輿/論效應起了連鎖反應。

網絡上,由之前謾罵墨初鳶的吃瓜群眾漸漸地路轉粉,加上嶽麓翰命旗下網絡營銷公司注入一批又一批水軍,許多人對之前震驚月城的醜聞持冷靜客觀態度,有的網站專門建立粉絲區,為受冤枉的墨初鳶和璽氏總裁公開道歉。

漸漸地,兄妹醜聞事件歸咎於璽國忠為了謀取璽氏而惡意捏造。

蕭瑾彥運籌帷幄,看準時機,讓數十家新聞媒體於一天內同時公開關於他與墨初鳶非血緣關係的醫學鑒定。

此鑒定火候正好,順理成章的推翻之前不實的兄妹醜聞。

蕭瑾彥終於給曾經受到的屈辱和謾罵的墨初鳶昭雪。

隻是,關於璽氏總裁璽暮城之前去了哪兒,如今又是什麼身份,一再成謎。

蕭瑾彥與新聞媒體斷開一切關聯,徹底消失在大眾視野中,小報記者和狗仔都難以拍到一張照片。

傳言,璽暮城與墨初鳶雙宿雙飛,恩愛如初。

傳言,璽暮城隱退商界,再不問生意場上任何事宜。

傳言,璽暮城和墨初鳶生了一雙兒女,一家人其樂融融。

不管如何,許多人在網絡上紛紛留言,祝福這一對令人豔羨的有情人。

此事消弭,終成一段佳話。

?

那夜,璽國忠遭人暗殺,警方在碼頭附近經過嚴加排查和搜尋,卻始終未調查出蛛絲馬跡,連一絲痕跡都未查出來。

由於罪證確鑿,璽國忠徒留一世罵名,他的死成為一樁懸案,上麵顧忌社會反響,封閉存檔,並未再查。

璽國忠其背後殘餘的勢力和****上一些烏合之眾,相繼被警方連根拔起。

樹倒猢猻散,之前追隨璽國忠的一些人,有的倒戈相向,有的落井下石,有的怯弱,主動伏法。

璽家宗親和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認為璽暮城和璽國忠徹底決裂,便不知死活的打起璽家老宅的主意,並借機瓜分璽家老宅以及璽國忠名下資產。

尤其是璽盛超和璽盛天的家眷,為了爭奪璽國忠遺留的資產和老宅基業打的不可開交。

連最近一直銷聲匿跡的璽麗娜,突然冒出來要分一杯羹。

豪門爭鬥加上璽家一度出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淪為月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蕭瑾彥本欲作壁上觀,但是,璽家和璽氏是璽盛林一直以來用命守護而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群長期以來依附璽家換來錦衣玉食的寄生蟲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璽家再次攪的天、翻、地覆。

所以,璽國忠葬禮之後,蕭瑾彥作為璽家唯一的繼承者,宴請所有璽家親朋和一脈宗親,念在微不足道的一丁點兒親情,他把璽家老宅少餘資產分給璽盛超和璽盛天家眷。

其一,璽盛超監禁坐牢,家有妻兒,蕭瑾彥為了保全璽家名譽,也為了不讓外界再詬病璽家,分配璽盛超妻兒一部分安置費。

其二,璽盛天之死,畢竟是因他而起,他從不欠人情,便也給了一部分安置費。

至於其餘試圖渾水摸魚的宵小之輩,蕭瑾彥出手狠辣又果決,一次性戳其痛處,便不敢再有人上門滋事。

彙聚幾代曆史遺跡的璽家祖宅,璽暮城遣散傭人,隻留兩個忠心耿耿的心腹留守,並保留庭院一花一草一木。

不為別的,隻為這裏曾經是璽盛林頃其一生想要維護的家。

短短七天,蕭瑾彥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於下月初,舉家搬遷京城,但是,璽麗娜卻忿忿不平的找上門,並且大吵大鬧。

“哥,我是與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怎麼說璽氏股份應當分我一部分,你不能這麼狠心棄我於不顧,你若是不管我,以後我的衣食住行該當如何?莫不是你要我出門乞討不成?”

璽麗娜坐在客廳地毯上,像一個潑婦一樣哭天抹淚。

蕭瑾彥站在距璽麗娜一米多遠,冷冷的望著這個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腦子裏想的是她受璽國忠挑唆,參與當初兄妹醜聞一事中,並買通群眾對墨初鳶砸雞蛋爛菜葉子的惡行。

他眼底深處蹦射令人膽寒的銳光,見不得這令人作嘔的人,一聲厲喝,“許元!”

許元迅速跑進來,見有外人在場,機敏改了稱呼,喚道,“先生。”

蕭瑾彥瞪著許元,“以後不經允許再讓毫不相幹的人進來,我把踢到非洲跟鴕鳥賽跑!”

許元嚇得一個哆嗦,額頭當即冒出冷汗。

平日訓練十公裏越野已經要命,和速度驚人的鴕鳥賽跑……

天啊,不如一槍崩了他……

許元旋即帶保鏢進來,命其把璽麗娜拖出去。

璽麗娜被蕭瑾彥無情又陰鷙的態度嚇得哆哆嗦嗦站起身來,“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好歹是你妹妹啊。”

蕭瑾彥嗤笑,涼薄開口,“妹妹又如何?你我同住一個屋簷下五載,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定當知道我向來睚眥必報,當初你對我鳶兒所作所為,我可是一筆一筆記在心裏,就是看在你我一脈相承的關係,我遲遲未對你下手,若不然,你以為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若你知趣,給我滾出去!若不然,我會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璽麗娜渾身一顫。

蕭瑾彥眼皮子朝許元微抬。

許元會意和保鏢退下。

自始至終未開口的墨初鳶不明所以,望向蕭瑾彥。

他握住她的手,卻凝著璽麗娜,唇縫中溢出三個字:“戒毒所。”

璽麗娜身子一軟,當即癱軟在地。

她怎麼也想不到蕭瑾彥居然把她查了個徹底,再也撐不住,連滾帶爬的抱住蕭瑾彥的腿,苦苦哀求:“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針對嫂子的,可是,我需要錢,隻有按照爺爺吩咐做,就會得到一筆錢,我真的需要錢啊。”

蕭瑾彥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眼底是決然和冷厲。

墨初鳶震驚不已。

璽麗娜雖性情不討喜,但一直以來甚少與她敵對,卻不想竟然染毒。

難怪如今麵黃肌瘦,與初時姣好的麵容大相徑庭。

墨初鳶心存不忍。

一則,璽麗娜畢竟是墨初容的親生妹妹,不能對她太狠。

二則,璽麗娜本性太壞,隻是一時走岔道,她不過二十七歲,未曾嫁人,正值一個女人最好時候,若真的不管不問,大好年華豈不是毀了?

她輕輕地握了握蕭瑾彥粗勵的手指。

蕭瑾彥轉眸,對上她柔軟的目光,歎息一聲,察她心思。

到底是給了璽麗娜一條活路。

“璽麗娜,羅美絲名下錦園那處房產以及她手中持有的小份額璽氏股份都在我手裏,我給你。”

璽麗娜一聽,心生歡喜之餘,淚撒衣襟,到底是喊了五年的哥哥,與他並非無一絲感情。

蕭瑾彥眸色漸冷,複又道,“前提是,從明天開始你把毒給戒了,若不然,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墨初鳶癡癡的望著身旁沉俊而立的蕭瑾彥。

這人麵上無情,話中冷厲,實則這麼做,是給璽麗娜指了一條明路,為其做了一番打算。

若毒癮一日不戒,即便給璽麗娜金山銀山,總有一天會坐吃山空,到那時,她又當如何?

怕是那時,璽麗娜真的會淪落街頭,風餐露宿。

璽麗娜眼睛裏的淚水滾滾而落,哀憐的喚了一聲,“哥……”

她不禁地想起一年前,震驚月城的恐怖襲擊和槍擊事件,璽暮城雖然突然消失近一年,卻命人把她保護起來,並且衣食無憂。

若不然,她說不定也如璽盛天一樣命喪黃泉。

還有,他縱然知道羅美絲不是他親母,仍是披麻戴孝,舉行了葬禮。

往日種種彙聚,那薄薄親情並非不曾存在。

她失聲痛哭,悔恨不已。

如今璽家上下,所有人避她如蛇蠍,隻有蕭瑾彥是她唯一的親人。

“哥,我一定戒毒,若戒不了毒,我必不會見你。”

璽麗娜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瘦的不成樣子的身子拂柳一樣,眼睛裏帶著決絕。

蕭瑾彥牽著墨初鳶的手,轉身上樓,走了兩步,頓住,對璽麗娜道:“若你真的戒掉毒癮,我必不食言,你永遠是璽家人。”

璽麗娜哭出聲來,連連點頭。

墨初鳶見狀,忍不住的紅了眼圈。

善惡終有報,老天定會護佑向善之人。

可是……

初容哥,若你還在的話,該有多好?

你是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好的一個哥哥……

?

警局局長辦公室。

蕭瑾彥將墨初鳶的調令申請放在楚向南辦公桌上。

楚向南揚眉,撚起那頁紙翻覆觀看,惹的蕭瑾彥心生不爽,當即醋味橫生。

楚向南沒好氣的睞他一眼,故意拖延時間。

蕭瑾彥不悅的一記寒光瞪過去:“楚向南,你還有完沒有?”

“沒完。”楚向南眉梢揚起,拿起鋼筆,龍飛鳳舞的簽字,又蓋章,遞到他手裏,輕笑,“練練?”

蕭瑾彥嗤了一聲,“正有此意。”

兩人去了警局訓練室。

換上警訓服,戴上作訓手套,開練,不,嚴格意義上是開打。

蕭瑾彥攥著拳頭,眸光冷厲,朝楚向南揮去一拳,“這一拳,是你不該對她生了占有之心。”

楚向南敏捷躲過,反身,掄去一拳,“在騰衝時,我就想一拳把你打醒。”

蕭瑾彥輕鬆避開。

於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拳我一拳,打的不可開交,似搏鬥似鬥毆似格殺又似心心相惜般切磋。

最後,兩人均掛彩,疲累的躺在訓練室地上,滿身大汗,大口大口喘息。

過了片刻,蕭瑾彥翻身而起,撿起地上的外套,準備要走,楚向南望著白的晃目的棚頂,幽幽道,“蕭瑾彥,墨初鳶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孩,她最打動我的不是她驚人的美貌,不是她靈動明朗的性格,而是,她對你那麼至深濃烈的愛,我從未見過這樣熱烈卻又柔軟的女孩,對她好點。”

蕭瑾彥頓住腳步,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走到門口時,突然轉身,問道,“璽國忠是境外集團的人因報複而殺的嗎?”

楚向南坐起身,回道,“據被捕的犯罪集團骨幹成員供述,不是他們下的殺手。”

蕭瑾彥眸色漸深,緩步離開。

……

回去的路上,蕭瑾彥摒棄那些疑慮和繁瑣的事情,心思寧靜,想起什麼,問正在開車的許元,“許元,哪裏有賣搓衣板的?”

“啊?”

許元驚愕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許元!”蕭瑾彥瞪過去一眼。

許元哪敢多問,連腦洞大開一把的時間都沒有,立時將車開到一個小市場附近。

蕭瑾彥命他下車買了一個搓衣板拿上車。

墨初鳶已經七天未讓他上床了,這丫頭氣性大的很,還為那次的事情悶悶不樂,倔強起來的時候,十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說是不裸/奔不跪搓衣板,他休想上床。

這不,蕭大首長隻好出招了。

……

暮色蒼茫,雪花飛揚

今年的冬天很冷,卻很美。

墨初鳶喂完之卿和之畫之後,回到臥室,蕭瑾彥沒有像往日一樣黏上來。

她甚覺奇怪,已經涼他七日,這人莫不是轉性了?

她去衣帽間,故意換了一件超短款薄絲透明的睡衣,出來時,看到他穿一件灰色暗花浴袍從浴室走進來。

蕭瑾彥看到墨初鳶身上那件性感薄絲透明睡衣,焦渴的欲/望開始叫囂。

這也叫睡衣?

該露的地方都露了,不該露的地方,若隱若現。

他眸色濃濃,體內血液立時高漲,直衝小腹。

他死皮賴臉的一把抱住墨初鳶,埋在她胸前,不肯出來,撒嬌的毫無違和感,“老婆……”

墨初鳶憋住笑,把他不斷磨蹭的那張臉推出去,“哥,我說了不跪搓衣板不裸/奔,休想。”

蕭瑾彥低頭,啄著她的唇,“你確定?”

“嗯。”墨初鳶被他一啄一啄的,有些呼吸淩亂,舌尖突然伸出來,舔了舔他的唇麵,“若你做到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俘虜,任憑首長大人處置。”

“當真?”蕭瑾彥纏住她的舌,低喃,“我做什麼都隨我?”

墨初鳶想了想,羞澀的點頭。

不知道他又要怎樣花樣百出的折騰她,隻是,她料定,前提的兩個條件,他做不到。

誰知,蕭瑾彥仿佛就等著她這句話一樣,見她鬆口,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個板正的搓衣板,在她麵前揚了揚,“老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跪天跪地跪老婆,天經地義。”

說完,他目光灼熱的望著她,一條大長腿緩慢地曲起,吧噔,跪在搓衣板上。

墨初鳶瞠目結舌。

她從來不相信,一向高冷又矜貴的蕭瑾彥會做到如此地步。

心裏瞬間溢滿了甜甜的蜜。

在他另一隻大長腿準備曲起落下一瞬,墨初鳶朝他伸出一隻手,“好啦,跪搓衣板,算你做到了……”

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她不過就是故意和他鬧脾氣,借機好好休息幾天,怎會舍得他真的跪搓衣板,讓他從神壇跌入雲泥呢?

她舍不得……

蕭瑾彥眼底劃過一抹詭譎的笑,好像早已料定墨初鳶會阻止,當即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忽然,變魔法一樣拿出一隻羊脂白玉玉鐲套在她細瘦的腕上,“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這是獎勵,我的老婆身上隻能戴我送的東西。”

墨初鳶望著那白淨透亮的玉鐲,心裏的蜜快要溢出來了,想起什麼,嬌嗔的瞪他一眼,“狡猾的狼,你早知我會如此吧?”

蕭瑾彥一躍而起,嘿嘿一笑,上前把她揉進懷裏,低頭,就吻了下來

墨初鳶好不容易把他推開,細細喘息,“你還沒有裸/奔……不行……”

蕭瑾彥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老婆,你當真舍得?”

墨初鳶雙臂抱懷,撅著小嘴兒,哼了一聲,“有什麼不舍的?做不到,今晚休想。”

“你確定?”

“嗯。”

“不後悔?”

“嗯……啊,你幹什麼啊?”

墨初鳶羞惱地瞪著突然扯了浴袍,站在她麵前的裸/體美男,她目光流連到他腰腹以下,隻看一眼,她快速轉過燒紅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