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尾狐341:愛你是不能言說的秘密三十八【5000】(1 / 3)

墨初鳶心裏憋著一口氣,語氣裏的幽怨和憤懣,毫不掩飾。

蕭瑾彥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她發脾氣或者一臉嚴肅,隻是靜靜地凝著她。

皎潔的月光下,她一襲軍綠色正裝,軍帽下深淺不一的暗影裏,一雙眼睛像啞光寶石,漆黑如墨,幾縷亂發服帖著鬢角肌膚,小臉太過白皙,以至於那幾道血痕,在昏暗的光線下,尤為明顯。

尤其是,嘴角於痕泛紫,唇瓣上的傷口,結著厚厚的痂,此刻,微微撅著小嘴兒的模樣,像一個被人欺負受盡委屈的小可憐。

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又鬆開,輕輕抬起,終是,在她抬頭看過來時,緩緩地垂落。

墨初鳶見他不說話,身形挺拔如山,站在她麵前,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塑,渾身透著強大逼人的氣場,讓她不由地皺緊眉頭,心裏像堵了一團棉花,那股怨氣下不去上不來,漸漸地充斥滿整個胸腔,憋悶的厲害。

找不到一個撒氣的突破口,她隨手,攥住身側土堆上的幹枯蒿草,連根拔除,甩在一邊,不解氣,又拔了一把,宣泄著心裏的火氣,正要再有動作時,蕭瑾彥低沉微柔的嗓音傳來,“墨初鳶,跟我回校。”

“不要!”墨初鳶回答幹脆,語氣透著濃濃的怨氣。

“別任性。”

他嗓音不溫不淡,細聽之下像一個家長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但是,卻讓墨初鳶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和挫敗感。

好像她和他不在同一個空間裏,她這邊暴風驟雨,人家那邊雲淡風輕。

墨初鳶垂眸,望著蒙了一層黃土的黑色軍靴,帶著情緒的踢開腳邊的石頭,故意踢到蕭瑾彥鞋上。

聲音帶著一絲譏誚:“我在老師眼裏不是任性就是胡鬧?”

蕭瑾彥看著她一下一下將石頭朝自己踢過來,大手一伸,摘了她的軍帽。

她揚起小臉,他如願看清眼前這張縈繞在他夢裏的臉,還有這雙幽怨委屈的眼睛,他微微抿唇,“錯了。”

“什麼錯了?”

“你不僅任性胡鬧,而且......越來越放肆。”蕭瑾彥看了眼遠處的高牆,“你的聰慧沒有用到一點兒正處,我帶過的兵很多,敢跳牆出來的隻有你一個。”

“那真是抱歉啊,我是個不聽話的學生,也不是一個優秀的兵,所以,老師才會偏私。”

偏私,兩個字,她咬的極重。

他偏向程玲。

蕭瑾彥心領神會,望著氣呼呼的快要壓不住小脾氣的墨初鳶,莫名的,之前對她翻牆行為的怒氣逐漸地消弭,替而代之的是說不出來的好心情。

他微微俯身,視線與她的平視糾纏一起,聲音說不出的溫緩,“老師的確偏私。”

隻對你一人,隻對你,墨初鳶。

他抬手,揉了揉她冰涼的發,像給一個炸毛的小獸順毛,“墨初鳶,你來軍校已經快兩個月,可你未從根本上認清軍校是什麼?即便是普通高校,打架也是要處分的,更何況,軍校不同於社會,不同於其他高校,軍校就是一個部隊,軍紀嚴明,不管你什麼理由,出手傷人,就已經觸犯軍紀校規。”

墨初鳶氣的呼哧帶喘,這會兒又被他思想政治教育,心裏的怒火炮仗般瞬間點爆,抬腳將一塊石頭踢出去。

看著那塊石頭從他小腿擦過,莫名的,她視線上移,落在他雙腿間。

剛才為什麼不把石頭踢到那裏......

忽然,耳邊一熱。

不知何時,蕭瑾彥已經附低身子,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你覺得你能命中?”

墨初鳶小臉刷地一下紅了。

他會讀心術不成?

方才就要衝破胸腔的怒火,瞬間消去一半,耳朵熱燎燎的,是他剛才說話時,嘴裏噴薄而出的熱氣,像蒸汽炙烤著她的耳,細白的脖頸。

有些癢,有些麻。

她微微躲開一些,又聽到他說:“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墨初鳶,你還要坐在這土堆上多久?”

墨初鳶揚起下巴,額頭幾乎與他相抵,賭氣道:“我就是要坐這裏,這土堆鬆鬆軟軟的,比宿舍硬邦邦的床舒坦多了。”

蕭瑾彥嗓音忽然變得陰森低沉,魑魅般輕語,“不怕墳堆下麵忽然伸出一隻手?”

說完,目光靜靜地看著她。

雖然沒有與她身體想貼,卻明顯感覺她渾身戰栗了一下,然後,一聲尖叫,脖子一緊,墨初鳶緊緊抱住了他。

確切的說,是墨初鳶四肢緊緊纏住了他。

像一隻吐著信子的蛇,遇到攻擊目標,猛然之間,躥了出去,纏住了獵物。

蕭瑾彥唇角勾了勾,任她抱著,任她更緊的往他懷裏鑽,那雙腿軟軟的,纏著他的腰,那樣用力,要他緊實堅硬的腹肌,一陣一陣繃緊,連帶著那處也堅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