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花無憂四肢酸軟地攤在床上,任花兒們催促她起床就是不肯動,顧霆那頭已經洗漱齊整,隻等花無憂一起去給長輩們敬茶。
“憂兒,我們去敬過茶,你再回來睡好不好?”顧霆坐到床沿輕聲哄她,似乎昨晚自己太勇猛,惹惱了她!
花無憂哼了一聲,倒也沒再反對,花兒們見機趕緊上前拖著她坐起身,快手快腳幫她穿好了衣服拉下床去一邊洗漱,她這邊剛走,負責新房的兩名顧府丫頭便上前幫忙整理床鋪,理著理著神色開始有些不對,她們互相看了一眼後四下裏開始尋找起來,一開始找得比較隱晦,後來就動靜大了,直把顧霆的注意力也引了過去。
“你們在找什麼?”顧霆原本全副心神都在花無憂身上,另一頭發出的動靜令他有些不耐煩,轉頭一看頓時蹙起了眉,不確定她們這是在整理床鋪還是準備拆了床?
床上本也沒這麼亂,此時卻亂成一團,被子已經翻得沒形,其中一個丫頭差點跳上床,另一個丫頭幾乎快要鑽進床底下,莫非這也是一種習俗?
顧霆轉頭看了眼正坐在鏡前整裝的花無憂,見她似乎並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擔心她會誤以為這是母親搞出得幺蛾子。
就在顧霆視線離開的時候,花無憂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吐了一下舌頭,臉上的笑容十分古怪,正在幫她挽發的花蕊側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端莊,想來是自己看花了眼!
“公子!”顧府兩個丫頭見顧霆走近,立刻在床前站好,垂頭絞著手,支支吾吾漲紅了臉卻不說在找什麼?
顧霆見著她們的表情頓時想到了什麼,不禁也有些尷尬,揮揮手示意她們繼續,轉身朝花無憂的方向走去。
“夫君,我可以了!”花無憂打扮妥當後便從鏡前站起了身,她這聲‘夫君’叫得實在婉轉勾魂,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是位溫婉嫻淑的美人。
房間裏除了那兩個魂不守舍的顧府丫頭外,其他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顫。顧霆心中惴惴,想來定是昨晚逼她太過,叫她心裏不痛快了。
花兒們也驚疑不定,莫非自家小姐成了親後就轉了性?但是這種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那麼問題就出在姑爺身上?可是姑爺性情向來溫和,疼她都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惹到她!
一切準備妥當後兩人便相攜去了前廳,花瓣和花粉隨行,等她們前腳剛走,房裏的兩個丫頭也不顧花蕊在側,頓時放開了手腳,花無憂走出老遠後狀似無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從敝開的房門看進去,隻見裏麵一團忙亂,她的臉上不由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來。
“憂兒,怎麼啦?”顧霆握住她的手。
“沒事,我們走吧!”花無憂乖巧地跟在顧霆身側。
花無憂曾在顧府住過,與顧府眾人也相處過幾日,不一定都認得全,至少混個臉熟,敬茶也很是順利,顧夫人沒有刁難她,兩人陪著長輩們一起用過早餐後顧霆就陪著花無憂回房休息,顧府的兩個丫頭已然不見,花蕊則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家小姐,但是礙於顧霆在場也不好說什麼,隻得拉了其他兩朵花到外麵說話。
顧霆有三天假期,新婚燕兒自然隻想圍著花無憂轉,可惜剛坐下不久就讓人叫了出去,顧霆一走,幾朵花就衝了進來,看著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推了花蕊出來。
“小姐,你,你昨晚可曾注意到床上有一塊白色絲帛?剛才秋月姐姐她們遍尋不著很是著急!”花蕊說著已然羞紅了小臉,可是事關小姐名節又不得不說,小姐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也不知道她懂不懂這些,夫人的教習又實在太粗糙,她會不會隨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