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江心月誤入大陣之時,大陣經過長時間運行,在無人主持之下,已經不再影響人們神識。所以這小姑娘以一介女流,雖然沒有付天易的天賦異稟,卻隻是因初次經曆傳送而有些不適暈轉過去,所以可以比付天易還先醒一會兒。當然,這些事情,此時的兩個小家夥,是一點都不知道。隻是可憐了小姑娘的丫鬟,與主子不被傳送到一處,想是也擺脫不了沉醉不醒的命運了。
付天易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下。他想了想,首先得先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於是很自然地拉起江心月的小手,說道:“走,先探探這附近,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先走出去再說。”
他天性膽大,也不怕四周漆黑一片。江心月突然被他拉著小手,覺得不妥,有些害羞想要甩開,可是又有些害怕他把自己一個人扔在此地獨自走了,所以最終也隻有隨他了。
付天易摸黑前行,走了十幾步,手似乎摸到了一根青藤,青藤後麵是硬梆梆的石壁,沿著石壁走了幾步也不見盡頭。付天易是在青嶺山脈邊緣玩慣了的,青嶺邊緣像這樣的山洞甚多,以前他也進過不少,知道一般這樣的山洞都有洞孔通向外邊。
於是他就帶著江心月繞著石壁一路摸著,看看有沒有孔洞通向外邊。摸了許久,他發現這似乎是一個圓形的山洞,雖然並不大,但是青藤茂密地緊貼著山洞石壁,就是有洞孔黑暗之中沒有光亮也難以找到。
畢竟,這樣摸的過去,四周石壁青藤都是一樣的,哪些地方找過了哪些地方沒找過,根本就分不清。江心月就這樣讓他拉著小手沿著石壁繞來繞去,知道他在找出口,安靜地什麼也沒說。付天易感覺似乎已經繞著山洞轉了幾圈了仍然沒有找到出口,心裏想了一下,有了一個笨法子。
他摸到一根青藤,就沿著自己的身高,從上向下給青藤用相同方式打節,打好後再仔細向前搜尋,自己身高之下的每一寸山壁,都仔細摸索,他自己有過目不忘之能,觸感雖然不如觀感記憶能力這麼強悍,但是特意打下的節,自己要是再次摸到還是能分得很清楚的,這樣的話如果繞了一圈回來還能摸到自己打下的節,隻能說明自己身高以下的石壁是沒有孔洞了,那麼到時再想其他法子看看自己身高之上的石壁有沒有孔洞。
就這樣,他隻摸行了二十餘步,就找到一個小洞,於是他高興趴開洞口茂密的青藤,然後輕鬆地爬進去,對下麵的江心月道:“快上來。”
“我,我爬不上去啊。”江心月有些著急又有些不好意思。這小洞小得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身體進入,但卻距地麵有些高,足以到付天易的肩頭上,這樣的小洞,莫說四周青藤蔓延,就是全是光禿禿的石壁他也能爬進去。
可是江心月卻出生貴族家庭,弱不禁風的,讓她獨自爬上去幾乎不可能。付天易艱難地從小洞爬出,下來然後再次爬上,讓腳部先進小洞,然後伸出手想要拉她上來,試了幾次居然也都失敗,讓他著實有些鬱悶,心裏感歎怎麼會有這麼沒力的人。沒有辦法,他又從小洞裏爬出,鬱悶得說道:“來,我抱你上去,這樣你總能進去了吧。”
“啊?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江心月畢竟是大家閨秀,有些害羞,一口回絕。
“……剛才拉你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付天易更加鬱悶。
“剛才,剛才……那是,那是我怕黑,你要走開了我一個人多害怕啊。”江心月被他說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好在黑暗之中倒也不怕付天易看到她的窘相。
“好了好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哼,浪費我的力氣把你抱上去你還不要……那好,你不走,我自己一個人先走。”莫名其妙地來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付天易實在不想多待,於是故意嚇唬她。
“啊,不要,不要。我……”江心月卻以為他真要把自己扔在這裏。
“我什麼我。趕緊的,在這裏又黑又暗,說不定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付天易接著恐嚇到,然後走上前不由分說地把她抱了起來。
江心月想了想,非常害怕,沒有辦法,隻好讓他把自己抱了起來,話說付天易雖然身材比較瘦小,不過力氣卻不小,這就要歸功於多年以來他那酒鬼老爹心情不好之時懲罰他跟著上山去背眾多藥材的經曆了。
三小兩下,他就把江心月抱上了小洞,然後自己一溜煙地跟上。小洞太小,兩人轉換不了先後位置,本來讓江心月在前麵開路,這丫頭很是害怕,不過付天易在身後不斷地威脅恐嚇之下,隻得無奈前行。
小洞通道很長,中間一段又極窄,幸虧兩人都隻是十歲少年,要不然能否通過還真是兩說之事。這樣又爬了好長一段時間,忽然兩人眼睛一痛,江心月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