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愛上
就像是在走向深淵
也寧可粉身碎骨
……
“還好麼？”
“覺得好麼？”
似乎是預料中從開場白就產生斷點對話雙方各自都不再說話似乎在較勁比誰先熬不住開打破沉默
這是距離S高門不遠附近車站此時隻剩放學後走比較慢熙熙攘攘人影還在周圍轉悠而此時車站長椅上坐著一對男女引得人們紛紛側目他們已經坐了一段時間期間隻有一次對話車輛來來往往卻不見他們有任何要上車離開趨勢
江靜希靜靜地坐著略顯蒼白臉色在風中顯得更憔悴她凝視著自己握雙手仍由風吹亂發絲在臉上亂撲騰裴斯也一樣坐著雙手從握到鬆開一直循環著動作不時無奈地瞥一眼身邊江靜希隻是每看一眼都是更無奈地轉頭
兩個人就這樣在路人不解眼光中坐著用沉默身形迎來又送走一班又一班公車
忽然感覺背後一陣溫暖江靜希抬起頭是裴斯將外衣披在了自己身上她愣愣地看著裴斯麵目表情卻依舊溫暖臉龐裴斯細心地替江靜希披好衣服感覺到投在自己臉上注視一抬眼就對上了江靜希
“風大燒剛退多注意保暖”
裴斯習慣地叮嚀著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卻發現注視著自己那雙漂亮眼睛慢慢地蒙上了一層霧氣漸漸凝成水滴自眼角垂直落下直直地劃過臉頰滴落地麵而那雙眼睛主人仍舊一動不動地麵對著自己
輕輕伸手替她擦去淚痕他也認真地看著她那真心悲傷眼神堵上了他心堵生生地疼十幾年來他碰上人中就隻有兩個人可以這麼執拗一個是安靜希一個是麵前她如果可能他是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過這兩個女孩進入他生命提醒他他存在隻是不停地在傷害
“不要……用那樣眼神看”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去擁抱她
而江靜希像是根本聽不見一般直直地盯著裴斯任由眼淚像斷了線珠子一樣一滴又一滴劃過臉頰突然她張了張嘴像是要說話卻又沒有發出聲音雙閉合間一句無聲話語映入了裴斯眼裏
隻一瞬間裴斯猛地就把江靜希扯進了懷裏感覺到她身體在自己懷裏瘦小得那麼不真實仿佛是要確認一般裴斯緊緊地收緊雙臂懷間不留一絲空隙
如果不看著就覺得快要死掉了……
親眼識別語竟然那麼絕望
“求！求告訴到底為什麼要對這麼執著？”
擁她入懷瞬間不是感動也不是憐憫而是心疼那種疼痛隻在陶寧說不能愛自己時候體會過而麵對眼前江靜希竟然讓自己又體會了一次那樣心疼那種疼痛像是誰在捶打著自己心髒並不激烈隻是悶悶地疼疼到整個心髒都顫抖
在裴斯懷裏江靜希已經泣不成聲感覺到她雙手緊緊抓著自己襯衫那麼緊緊地揪著像是無聲地宣告著絕不鬆開
“就是好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自己也也控製不住明明白麼？”
斷斷續續哽咽話語從幹澀喉頭湧出伴著淚水劃過嘴角滑落在抱著自己他襯衣上一直劃過他左邊胸灼熱了他整片胸膛
“別說了別說了……”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繼續收緊了手臂
裴斯有些明白江靜希是在自投深淵但是她是明知前麵是深淵卻仍舊不惜粉身碎骨
從開始就不曾許下任何美好心願
到最後付出一切才心甘情願
……
有些習慣並不用習慣隻是在特定時間特定地點就發生了即使在沒發生前覺得多麼不可思議在發生後卻並沒有那麼驚訝隻是習慣不經意間就開始習慣
就像現在陶寧看著自己跟尚譯成牽著雙手不禁覺得好笑不知什麼時候也許是從天台下來時候就牽著了隻是自己一直沒發覺直到走完了階梯才發現在自己幾經掙紮都沒有掙脫後陶寧終於放棄任由尚譯成牽著自己好笑是自己越來越習慣這樣牽手並且有種說不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