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想再去問,因為這是她的傷疤,他也沒想到自己以前每次提婚禮,都是在揭她的傷疤,心裏更是愧疚。
想到什麼,楚玄墨輕輕將她推開,“等一下。”
秦沐歡不解的看著他走到桌前,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楚玄墨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走到她跟前遞給她一杯,臉色神情變得從所未有的莊重認真,“沐歡,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無須給別人看,你願意和我完成這樣一場,最樸素最簡單的婚禮嗎?”
秦沐歡驚愕的看向他,瞬間就跌入他深邃的眸子。
原來他是想告訴自己,這樣沒有外人,就不會有人搶婚,不會有悲劇發生。
傲慢如斯,心思卻也是細膩至此,鼻子有些忍不住的發酸,秦沐歡抿起紅唇,險些就掉下眼淚。
“沐歡……”楚玄墨聲音變得有些喑啞,不等她回答,就抬起她的手臂,和她喝起交杯酒。
秦沐歡麵對著似乎是自導自演的他,總覺得他渾身透著一種孤涼,也不再多想,和他一起喝下了交杯酒。
楚玄墨墨黑的眸子裏瞬間迸發出明亮的光束,那一刻之前,他好怕她會忽然拒絕,他好怕結局又和以前一樣。
而這一刻,他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握著杯子的手也有些顫抖,欣喜若狂的抱住她。
秦沐歡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溫馨的笑意。
沒想到自己這一生,會結三次婚,前兩次,都是那麼的浩大而隆重壯觀,最終的歸宿,卻是如此的簡單卻又踏實。
是的,婚禮隻是一個形式,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
楚玄墨將她推出懷,捧起她的臉細細的凝視著她的臉,就如同在凝視著稀世珍品般。
秦沐歡也回視著他,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而凝重,看著不斷放大在眼前的俊臉,秦沐歡感覺心跳加快了無數倍,緊張的緩緩閉上眸子。
見她沒有反抗,楚玄墨將唇覆蓋在她的紅唇上,忘情的吻著,一輩子也不想要放開。
直到秦沐歡快喘不過氣時,他才離開她的唇,緩緩將她壓到床上,凝視著她的臉,再次吻了下去。
屋內的溫度一點點升高,空氣都變得旖旎溫情。
秦沐歡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褪去了半數衣裳,伸手就去推他,“不要了……”
“已經晚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沒得反抗。”楚玄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直接拉過被子將兩人裹住。
無數隻討厭的河蟹爬過……
秦沐歡有時候覺得愛情很困難,卻沒想到也隻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罷了。
接下來的日子很浪漫,和楚玄墨一起攜手遊走江湖,並肩看壯麗山河,看透著江山如畫,笑談一生。
隻是這份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
天空飄起了大雪,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
秦沐歡披著火紅的披肩漫步在雪地裏。回頭看著一長串腳印,欣喜的喊道:“楚玄墨,你怎麼走得那麼慢?快些!”
“來了。”楚玄墨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才加快腳步跟上她。
秦沐歡見他神秘兮兮的模樣,忍不住的好奇道:“怎麼了?看什麼呢?還是有美人啊?”
“你怎麼知道有美人?”楚玄墨故作好奇的繼續探頭看去。
“去你的!”秦沐歡雙手握成拳頭,朝著她的胸膛重重捶打。
楚玄墨皺起眉,一把將她攬入懷裏,“笨女人,你不就是美人嗎?”
“油嘴滑舌!”秦沐歡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又慎重的反問,“你到底在看什麼?怎麼這一路我都感覺你心不在焉?”
“沒,隻是聽到有人叫我們的名字,回頭卻沒看見人。”楚玄墨有些略顯納悶。
秦沐歡又白他一眼,他精神也沒問題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隻是回頭看去,秦沐歡卻看見一隻手從雪地裏伸了出來,嚇得瞬間彈跳到楚玄墨身上。說話也變得顫抖,“那……那有人……”
楚玄墨也看見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別怕,你在這裏站著,我過去看看。”
說著,楚玄墨就將她放了下來,轉身往回走去。
秦沐歡想拉住他的手,卻被嚇得僵硬了,身體都不聽使喚,回過神來時,楚玄墨已經走了好幾步。
有些擔心他,秦沐歡還是大著膽子跟了上去。
楚玄墨挺在那人身旁,見是一個活人,才伸手將她拉了出來。
那人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楚玄墨看到她的臉,驚愕的扶起她,“花瑤,怎麼會是你?你怎麼變成這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