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帶著哮天犬來到那書生最後出現的地方,對哮天犬道:“你快聞聞周圍有無凡人氣味。”
哮天犬叫了一聲,當下便低頭聞了起來,二郎跟在愛犬後方,見其不停往樹林深處聞去,心道:“莫非真是我用力過大將其打死了?那我可要去閻王那裏求個請,讓他下輩子過上好日子。”
正想著,隻聽哮天犬叫了兩聲,坐在了一處。二郎急忙跑過去觀看,見那書生仰天倒在地上,頭部正壓著一塊石頭。二郎伸出手去,過了一會道:“算你命大,居然還有一口氣在,也罷,就救救你吧。”
說罷脫下淡黃袍,將其披在書生身上。二郎道:“治療型盔甲。”淡黃袍的語音係統聽到主人命令,立刻顯現出一套盔甲來。隻因那書生身材較之二郎過於瘦小,因此那盔甲的治療效果並未完全顯現出來,但頭部的傷口確是愈合的很快。
二郎見治療還是有效果的,當下便身著運動背心在一旁等待。可就在那書生的腦袋傷口快要被治愈時,“停止治療,退出治療盔甲形態。”二郎卻製止了盔甲的運作,將淡黃袍重新穿到了自己身上。
穿好後,二郎抬起那書生的頭,看了一會說道:“這樣一看你我二人確實有些相像,不過你也別怪我,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對任何人來說。”說罷在書生腦袋某處按了幾下,這才帶著哮天犬離開。
二郎離開後不久,那書生終於悠悠轉醒過來。“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就在書生竭力回憶時,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直疼得他眼淚直流,再也不敢回想往事,隻依稀記得自己很多年前的一些模糊記憶,於是靠著這些記憶下山回家去了。
“小妹,可別怪哥哥。玉帝正為織女之事在氣頭上,若是被他知道你也私嫁凡人的話,恐怕任何辦法都沒用了。”二郎站在楊嬋所處地洞前默默說道。
正在空間容器中修煉的楊嬋猛然睜開眼睛,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抬頭向上方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或是任何人。
在返回灌江口的路上,二郎想著如何讓小妹的孩子與那失憶的書生平安度過餘下的幾十年生活。唯有讓高高在上的玉帝在天庭的這幾十天中分散注意力,盡量別召見或者想起楊嬋。
“看來隻有我在這幾十年中轉移這玉皇大帝的注意力了,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怕這個世界的人恨我。”二郎似是下定了決心,加快速度往家去了。
天庭這段時間可算是炸了鍋,之前都從不上朝的顯聖二郎真君居然連續兩天前來淩霄寶殿上朝。而且這位天界第一戰神居然當起了暗中監察的角色,不時向玉帝彙報某某星官偷懶,某某神仙私自下凡,某某官員徇私舞弊。玉帝雖然每次都按照二郎要求的方式處理違反天條的人員,可久而久之,不僅一眾神仙,連玉帝王母,都覺得這二郎神乃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大大小小,可有可無的事情他都要來說上一說,管上一管。
二郎從前在三界都有著很高的威望,從其婚禮規模之大便可以看出。可天界被他鬧了兩天,所有神仙見到二郎都繞著路走。就連與其關係甚好的哪吒,迎麵撞見也對其不理不睬,不複從前那般親密了。
蓬萊仙島上,福祿壽三星正聚在一起喝著茶。壽星道:“我那楊戩師侄到底怎麼了?為何感覺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天界現在被他這麼一弄,人人自危啊!”
祿星道:“是啊,上次我在人間顯了一次靈,私自賑濟了一個窮苦之人。這件小事不知怎麼也被他知道了,在玉帝麵前說了一下,雖說懲罰倒是不重,但確實矯枉過正了些。”
福星道:“想當年封神之戰時,楊戩是如此豪邁無敵,就連敵軍將領們都對其敬仰萬分。現在怎麼當了千年神仙,變成了溜須拍馬的小人了。光這幾天他就抖了多少事情出來,全是可有可無之事,他這一墮落,可是天界的一大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