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衝田總司盤腿坐在書案之前,自從禁門事變結束之後,需要各個番隊隊長出麵的機會逐漸減少,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機會,身有暗疾的他卻依舊會幫近藤勇去處理手頭的各項事物。
“讓在下手頭空下來,反而會覺得心癢難耐啊。”
雖然衝田總是笑眯眯,一副好話的模樣,但他一旦固執起來,就是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也不會動搖,近藤勇自然不可能拿刀威脅衝田,所以忍耐不了他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選擇妥協。
‘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反而壓榨自己,這樣的想法可不許有。’
近藤是衝田人生路上的明燈,衝田又何嚐不是近藤的“親人”,在然理心流的道場生活這麼多年,他親眼看著衝田從毛頭子長成如今的翩翩劍客,在得知衝田患上了難治的肺病後,不動搖那是騙人的。
都妒英才,這話果然是不假。
曇花一現。
“咳……咳……咳咳咳。”
放下筆,衝田總司捂住嘴一陣咳嗽,燭火搖曳,人影也在飄搖,待到稍微好受些後,他雙手後撐仰頭望著房梁,回憶起白近藤對他的擔心,總司苦笑。
“並沒有壓榨自己呀,近藤先生。”
不愧是有名的美男子,若是能看見現在他的模樣,不知多少女子會為之神傷……當然,朝倉七實除外。
“不出五六年,定能迎來結局,我這幅身軀不求長命百歲,隻求再過活這麼幾年罷了。”
他自言自語。
總司已經決定將自己的人生獻給新選組,獻給近藤勇的理想,若是有生之年能看到這亂世被終結,能開辟出光明的未來,他也算死而無憾。
因此,總司從未勉強過自己,他隻是在盡全力,就算長的有些瘦弱,沒有近藤勇高大,可是總司從未覺得自卑,他以為“至少”在頂立地這方麵,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
“死而無憾呢。”
腦海裏自然而然浮現出七實的麵容。
“哈。”
是在功成名就之前不再去想兒女私情,可單獨一人的是個還是難免會想起她,總司自嘲著,他快記不清自己從何時何地開始對七實懷有如此的執念,明明在最開始他隻當那名非凡的女劍客為自己難得的知己,可莫名地,就陷進去了。
漂亮,淩冽的女孩兒,和那些妖嬈,畫著麵妝,穿著和服的女子不同,能夠拿著刀與總司在道場上決一勝負,能夠同其於前線並肩殺敵的朝倉七實,突然就抓住了他的心,那並非是一見鍾情,而是無數次的交流後所累計的情愫,強烈並且真切。
衝田總司想要娶朝倉七實為妻,哪怕對如今的總司來,這個夢想已經算是遙不可及,可是待到戰爭結束,如果有機會他絕對會向朝倉求婚。
倘若,僥幸能夠成功,等到那個時候,他再向神明祈禱,祈禱自己能夠多活久一些。
“又發呆了,失職失職。”
“隊長!”
“怎麼了奈良?”
一番隊的奈良找上了他,並將手中的信箋呈上,道:“四番隊朝倉隊長有信要交給你。”
四番隊?
七實給我的?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結果信箋,總司接著燈火開始閱讀七實的來信。
“……要延長外出的時間嗎……嗯,還有……”
信裏,她明自己要調查桂五郎的動向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京都,同時七實也提出了個的要求。
“調查鷹乃宮家的現狀……嗎?”
沒錯,她是獲得了鷹乃宮的信息才會去找劍心的,而不管怎麼樣,七實都不可能無視這個女人。
‘鷹乃宮的所作所為,信十成,也要懷疑十成,那個外表可愛的家夥,骨髓裏都淌著壞水。’
之前放任她離開,結香死了,就算七實再怎麼遲鈍,吃虧還是會知道疼痛。
如果鷹乃宮繼續打著她親友的注意,這次,再怎麼樣七實都要斬殺她。
連同結香的那一分,通通斬掉。
“鷹乃宮家,的確,最近忙於對襄洲殘黨的剿滅,倒是快把這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