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是叛徒!”清河八郎劍指佐佐木隻三郎的脖子。
“當今時代,你們這些所謂的幕臣可有一時一刻將這個國家存亡放在眼裏!”
這個男人,已經沒了方寸。
七實站在他的背後,她將沒有被發帶束好的一縷發絲撩到耳後,眯起眼盯著這個男人的後背。現在這樣的距離對七實來說等於不存在,若要取其頭顱不過一瞬。
“嗬,反正你今晚會死。”
佐佐木隻三郎毫不理會,他身上看上去是沒有武器,可是麵對清河的刀,他沒有顯出一點的慌張。
七實該出手了,本該是這樣,她在這裏殺了清河八郎的話群龍無首的浪士組的消亡不過是須臾間的事,本該如此。
隻是現在的她卻僵硬住了,明明她這雙手也已經不止一次握住刀柄,也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現在這樣猶豫,真是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自己這樣真不敢說自己還是個男子漢呀。
被情緒左右隨意地給總司提建議,隨意地決定來暗殺清河八郎,又隨意地被他人所感動。
如果,你能活下來。
我來當你的對手。
七實心裏想。
如果可以打敗我,這樣你就能活下去,我也會因為已經盡力,而不會被總司責怪。
一切交給老天爺。
清河八郎無疑已經盡了人事,隻待聽從天命。
待天命弄人。
三味線的聲音停下了,明明之前哪怕是清河八郎暴起後,奏井結香也一直沒有停下自己的演奏。
七實看見佐佐木隻三郎笑了,他在嘲笑清河八郎。
七實立刻回頭去看向就在一邊的舞台上的奏井結香。
她拿著手槍對準清河八郎。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七實拔劍了。
槍聲響徹整間大店,子彈越過七實擊穿了清河八郎的右胸。
“?”
奏井結香,麵無表情,但雙手卻拚命地發抖,然後她又開了一槍,這次什麼都沒擊中,又開一槍,打穿了清河八郎的腦袋。
她一共開了六槍。準頭奇差無比,但這六槍中的兩槍卻要了清河八郎的命。
這兩槍就是命運吧。
“你就是鬆下吧。”
沒有管已經死去的清河八郎,佐佐木隻三郎同
七實打起了招呼。
“果然,和衝田君說的一樣是個不凡的女孩兒,若是一般人見到這樣的場景怕是早就呼喊出來了。”
“沒辦法,習慣了。”
有人突然在眼前死掉這種事,她已經習慣。
留下了清河八郎的屍體,說是有人會處理,也沒有再管開完槍後癱坐在地上發呆的奏井結香,佐佐木隻三郎帶著七實離開了大店。
途中,七實看見店內已經沒有其他活人了。
不論是風塵女子,還是店員店長,都已經死去。
“真殘忍呢。”七實表情未有動搖,隻是冷冷地丟下這句話。
“如果讓清河八郎活下來,太帶去橫濱的人會讓更多的人死。”
佐佐木道
“我們一直計劃暗殺清河八郎,但卻沒想到清河八郎居然還在謀劃更加可怕的事,如果不是衝田君找上我們,怕是到現在也蒙在鼓裏。”
他說:“關東那裏,我們也派出了幕府的軍隊。”
“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