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穀二層監牢的修真看見是太玄進來,一個個抖若篩糠,紮在牢房的角落,臉頭都不敢抬。
看著這些身體瘦弱、破敗,身上套著冰冷鐵銬腳鐐的修真,牡丹心中十分的不忍,這些人雖然可惡,但畢竟三十年前都是叱吒修真界的高人,可現在,麵對太玄的淫威,別說出言咒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三十年來受盡的苦難,可想而知。
墨雪穀一層關押的都是元嬰期修真,但二層關押的最低修為也在出竅期,尤其是接近三層入口的七間獨間牢獄內,一個個衣衫襤褸的老者,身上充斥著濃鬱的元素氣息。
太玄在這裏停住腳,眼睛冷冷的看著牢房裏的修真,對著牡丹道:“這幾條老狗的修為更是了不得,都是渡劫期修為,如果不是被我封印了元嬰,他們七人中至少有三人已經飛升仙界了。但我怎能讓這些心中都是淫邪之念的惡徒飛升?任他們去汙穢仙界,壞我天陰教名聲?”
看見太玄駐足,一個白發的修真撲倒在滿是寒冰的鐵門上,聲音嘶啞:“掌門,太玄掌門,你饒過我吧,我和那靜風老狗不一樣,我從沒對你起過任何的邪念,看在咱們是親叔侄的麵上,你就放我出去吧。”
一人領頭,牢獄裏求饒的人此起彼伏。太玄的臉色更冷了,眼神淩厲的掃過一間間牢房,凝成實質的神光竟在鐵門上劃出一道道火星,神光中凝聚著淩厲的殺氣,透體傷魂,立時衝向鐵門求饒的眾人哀號著、翻滾著退回牢房的角落,不住的顫抖著。
“如果不是今天有貴客賠同,就讓你們再體驗一下冰原水浴,還有誰還想說話嗎?”太玄眼神掃過之處,鴉雀無聲。
“哼!”冷冷的哼了聲,太玄領著牡丹下進入第三層階梯。
“太玄,那人真是你叔叔?”
太玄扭頭看著牡丹,眼神依然冰冷,“是我大伯,但又能怎樣?”
牡丹無話了,連親人都能下的手關押,太玄的心難道真是頑石做的嗎?
長長的階梯左拐右拐,二層到三層至少三百米,期間竟有多達三十道封印,牡丹心裏道,這下麵羈押的修真一定是太玄極其忌憚的高手,難道是天陰教上代掌門靜風真人?
偌大的墨雪穀三層牢獄,隻是羈押著一人,幾百根黑色的鐵鏈從洞頂的各各方向垂下來,最後彙集在一點,而這點就是這個修真人的方位。
這些鐵鏈可不是普通的鐵鏈,隻出產於深淵界的黑霧海中幽魔穀,名叫深淵魔鐵,最大的功效就是禁魔,是修真界煉製護身寶甲的珍稀法術型材料,隻要很少的一點就能減輕元素傷害。普通修真人得到拳頭大的一塊就可以笑上一整天,但在這裏,幾百條深淵魔鐵隻是為鎖住一個人。
不隻是鎖住,而是每一條鐵鏈都穿透這個人的身體,一個連四肢都被跺去的人。
牡丹從來沒有恐懼過,但今天深深的恐懼了,麵前的哪能算人呢?失去了四肢,全身上下被幾百根鐵鏈穿透,臉上眼睛的位置是深深的空洞,嘴角撕裂至耳苔。最令人惡心的是這人的肚皮被人整塊的掀去,露出體內自成空間的紫府,一個粗壯的元嬰盤坐在丹田,身上插慢了細小的銀針。
雖然這個人已經完全被各種禁製完全的治住,但他身上流露的元素氣息依然濃烈,即使是當初的師傅和玄機也稍有不如,如果這個人是靜風的話,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駭人的境界。
牡丹已經開始嘔吐了,恨不能吐出膽汁來,修真千年,什麼樣的慘狀沒見過?但今天靜風的慘狀還是讓牡丹受不了。
“這就是我曾經的師傅,天陰教上代掌門靜風那老狗。”看著麵前的靜風,太玄臉上盡是恨意,連牙都咬的咯吱吱響。
也許是聽見了太玄的聲音,也許是感受道了太玄的氣息,沉睡中的靜風動了,扯得洞頂的鐵鏈‘嘩嘩’作響,一連串的大罵聲震人耳膜,“太玄,你這畜生,你該死,你該下地獄。我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饒你……。”
“太玄,你太狠毒了。帶我走。”牡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多待一秒鍾,恐怕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走?你不是要知道我欺師滅祖的惡行嗎?今天當著著老狗的麵,我要給你個解釋。”太玄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牡丹不敢看,但太玄硬著拖著她的頭讓她看著眼前的靜風,“你聽見了,他罵我是畜生,但他做過的事情,卻是連畜生都不如。我讓你過來看,就是讓你看看我是怎樣對待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修真敗類。”
“帶我走。”牡丹掙脫開太玄的手臂,幾乎聲嘶力竭了。
太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看著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牡丹,袍袖一揮,把牡丹裝了進去,然後恨恨的看著眼前的靜風,“老畜生,我三年沒來,你過得很滋潤。今天我就讓你再嚐嚐冰原水浴的滋味,以前你怎麼對我,我要百倍償還你。”
“太玄,你這個逆徒,你這個雜種,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咒罵聲隨著洞壁上激射的水流越來越低,接近絕對零度的冰原暗流能使靈魂凍結,靜風現在真是生不如死。
“我問你最後一遍,告訴我仙界流傳下來的破魔秘密。不然,冰原水浴,從今天開始,一天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