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起,盧姓老者身上突然騰起大片的青色霞光,同時身子飛退,但才邁出一步,地下突然穿出十幾條藤蔓,立時將自己腿腳纏了個結實。
“你使詐!”眼中充血的盧姓老者眼角都要瞪裂了。他不是沒見過無恥的魔修,但這麼無恥的,卻從沒遇到過。才說好一對一單挑,哪知一上來,就是群毆呢?
“使詐嗎?”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血係分身偷襲,血皇纏身,龍濤龍形七閃的身子才剛剛接近了盧姓老者,手中開天斧幻化出高達幾十米的金色巨影,帶著山崩海嘯般氣勢猛地劈下。
僅是一擊,渡劫期強者大半法力能聚的護罩閃了幾閃後竟出現了大片的裂紋,盧姓老者大驚,這是什麼樣的攻擊力?
“神器?”
“盧道友,眼力不凡,就讓我再送你一程吧。”
根本不等盧姓老者的護罩恢複,開天斧再一次山崩海嘯般劈下,被血皇緊纏的盧姓老者隻能眼看著那把門板大小的巨斧破開了護罩,在眼中放大、再放大……
看著被開天斧劈成兩半的屍體,龍濤搖頭,“怎麼能說我使詐呢?血係分身是我的神通,血皇是我的伴生魔獸,你自己實力不濟,還要埋怨別人手段多,真是不可理喻。”
收拾了盧姓老者,龍濤手中開天斧一擺,接著又劈開了早已經報廢的那件梭型法寶,一個小巧的乾坤袋飛入龍濤的手中。精神力湧入,龍濤笑了,“七顆極品晶石!隻是可惜了這件能夠土遁的法寶,怎麼說也是件下品的仙器啊。”
龍濤這笑,可真是發自肺腑啊,購買空間之晶可是花費了五十塊極品晶石,如何向守家如虎的藍鳳交代,可是大問題。幸好,深淵界惡魔慷慨……
“嗬嗬。真是期待啊,不知道下一個沉不住氣的是哪一個。”
今晚到來想要暗算龍濤的,絕不是一人,但即使修為高絕,想要發現龍濤行跡,也千難萬難。為了萬無一失,龍濤不僅將自己居所布下了陣法,就是這村落也被一座大陣覆蓋著。鴛鴦子母陣,並不是龍濤最喜歡的陣法,但布置在這裏,卻再好不過了。
“老大,太弱了,娘兒似地,就連法寶都沒有一件,不痛快。”才進了小院就聽見黑天的抱怨,龍濤也無奈,“有點耐心還不好?誰說今天要來的就是這幾個?趕緊將這幾個屍體處理了,一會兒還有的忙呢。”
陣法之道有優點也有缺點,那就是所有陣法都能隔絕神識,盯上龍濤的魔修絕不是一個,但像白臉青年那麼無知的,卻少之又少。
“好厲害的禁製啊。”村東一棵古樹下,隱身在一片黑霧中的九級初期魔修杜東眼中閃著陰鬱之色,他來了已經一個多時辰,眼看著白臉青年一行人進入了村莊,但相比僅是七級修為的白臉青年,他則要沉穩得多。
“又進去一個。”黑光一閃,距離自己隻有百米外一個黑衣人鑽進了村落,杜東的眼皮跳了跳,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欲望,眼神閃爍著。
一炷香時間後,又是一道人影閃過,鑽進村落。
……
“第七個了,還有三人沒動,好有耐心的老怪。”
杜東自問,要說修為他絕不是今晚到來的魔修中最高的一個,但說到神識,他絕對是最強的一個。年少時就得到一段珍貴的養魂木,使得他七百年來每日得到養魂木滋養,神識可比修神級強者。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能看得出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但看的越是真切,心中的震驚越是強烈。
夜色深沉,吞天城外這個不起眼的小村落,就像一隻趴伏的巨獸,無形無息的吞噬著一個個修為高絕的修士,不帶起一絲漣漪。
緊隨著一絲曙光悄然從地平線上升起,堅守了一夜的杜東眼看著最後一道人影化成黑光投入村莊,一絲得意爬上嘴角,“老家夥,你終於耐不住了。”
去未知的村中冒險,遠不如守株待兔更讓人心動。即使這最終的兔子並沒能撞到大樹上,對自己來說,也不過是賠上些時間。杜東再等,他依然有得是耐心,因為他知道,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就會有疏忽的時候。一般人都以為,天黑風高才是殺人的時機,但又有幾個人明白,隻有自以為渡過危機的刹那,才是殺人的王道?
隨著東邊日頭從山尖探出小半張臉,籠罩著村鎮的霧氣也隨著淡淡的陽光消散了。依然隱伏在黑暗中的杜東沉吟,“果然,蕭老怪也折在了那裏,自己要不要動手?”
一瞬間心理的天人交戰遠比一夜等待還要難熬,“我就去看看,實在不可為,逃走也就是了。”最終還是貪欲占了上風,兩眼閃爍的杜東一擺手祭出一件青色的三足小鼎,下一瞬間,青光微微一閃,杜東身影竟詭異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