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曉騰,即使你不相信我的實力,也不至於這樣明顯的作弊吧。”龍濤不由得苦笑,自己是一個武修,整個皓月宮恐怕沒有人比嶽曉騰和宇文牧更加清楚,眼下的環境對於近戰的武修有著絕對的優勢,如果說不滅幻世幻化出這片空間不是嶽曉騰授意,打死了龍濤也不信。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負了你這一番好意。”
雖然說這一片山穀中詭異的白霧籠罩給了龍濤極大的便利,但如果龍濤沒有一點特殊的手段,想要最終勝出不是不可以,但絕對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和時間,畢竟禁錮神識後,沒有人會知道這片山穀的麵積有多大,瞎蒙楞裝的去追尋對手絕不可能速勝。
幸好……
“血皇,今天要看你的了。”
十分愜意的找了塊山石盤坐,龍濤放出了血皇。不要看血皇從出生開始計算也隻有兩年多時間,但在這兩年多時間裏跟隨著龍濤可以吸收了無數強者的鮮血,魔血藤以吸血進階,尤其是白猿一族神靈的那一絲真血現在已經盡被血皇吸收了,使得現在的血皇每一條藤蔓都生長到三千米長短,古樹一般粗細,千條藤蔓上又複生無數水桶粗細的副蔓,真要說覆蓋麵積,足足有方圓十幾裏。
“主人,我明白。”
血皇藤蔓頂端教研的蘿莉秀臉一閃而逝,沉入地下後立時不遠處傳來轟隆隆巨響和修士的慘叫,而且這種慘叫接連不斷的傳來。
一息。
兩息。
三息……
十息之後龍濤腦中又是一暈,緊接著變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不滅幻世之外了。
“怎麼可能?”
“十息時間就結束戰鬥,他是怎麼做到的?”
……
龍濤才一現身耳邊就傳來嘈雜的議論,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龍濤很不屑,這就震驚了?九階頂峰的九紋魔血藤真正實力能夠輕鬆的滅殺至少三頭同階的魔獸王者,毫不客氣的說,哪怕是七八名渡劫期頂峰的修士圍攻也會有八成可能隕落在血皇藤蔓之下。哪怕換做是自己,不使用化神符也不是血皇的對手,滅殺幾個僅是八階的修士,十息時間龍濤都覺得太多了。
“複活賽最終晉級,龍濤、田永生和沈衝。”
“龍濤?”
“天哪,這人就是龍濤嗎?”
“嶽君主三年前收的那名記名弟子嗎?他明明修為不高,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
每個人都看不懂龍濤,不滅幻世裏那遮天蔽日的白霧不僅阻隔了場中的選手,也阻絕了觀眾的視線,眾人能夠看到的隻是七個稍顯明亮的光點,一個個熄滅,最終龍濤被傳送出來,但具體場中怎麼戰鬥的,沒有人知道。
但要說沒有知道其實也不確然,放出血皇後,通過血皇的眼睛龍濤早已經看清不滅幻世裏那片山穀最多隻有方圓十裏的樣子,除了沈衝和田永生之外,其他三人都可算瞬殺,相差太多的實力,那三名八級初期的紅魔沒一人能堅持一息所時間,也就是說即使是他們身死也沒能弄清究竟是誰將自己殺死了。但同樣修煉修神決的沈衝堅持了三息,他看清了滅殺自己的血皇。堅持時間最長的是田永生,或是說田永生的馭獸灰肉魔,以血皇實力也是足足耗費了十息時間幾百條藤蔓纏裹才滅殺了最終的對手,能在血皇凶威下堅持十息時間,田永生也足夠自豪了。
“我不服,我明明看他報名的是時候是武修,卻驅使高階的馭獸,在最終十強戰之前,這明顯是作弊。”
最終三個複活賽名額已經確定,這本是塵埃落定的事了,但接連被戲耍的田永生明明獲得了複活的資格竟還要鬧事,桀驁的眼神滿是挑釁的味道。
“你說我作弊?”龍濤的臉色沉了,說實話他並不真正的清楚皓月宮這次賽事的規則,但就連裁判都宣布自己入圍了,田永生還要找事,這可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同樣沉了臉的還有嶽曉騰,與其說田永生發難龍濤倒不如說是發難自己,“田永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包庇龍濤嗎?”
嶽曉騰並沒有刻意散發自己的氣息,但那種幾千年身居高位形成的強者威嚴卻由話語中流露無疑。
“小的不敢。”田永生聽出嶽曉騰語中的怒意,但神色卻是不變,單腿跪地朝上稽首,“君主,皓月宮紅月洲魔域曆練名額爭奪賽事的規則是您製定,小的不敢妄言,但我卻是知道在咱們皓月宮能夠驅使馭獸的絕不隻是小的一個,如果每個人都違反規矩,相比那些身家巨萬的家族弟子,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如何抗衡?這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龍濤眼神閃了閃,田永生可不隻是擁有一頭詭異的八階的灰肉魔,這等勇氣可也是很驚人,嶽曉騰什麼身份,他竟敢直接質問,難道他還有什麼底牌和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