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阿月的前麵,任阿月在後麵一邊舔著手上的兩個冰淇林,一邊追著我問:“小冰,你怎麼突然就不想吃冰淇林了呢?”我沒有回答,我總不能說是因為剛剛小安說香草冰淇林惡心,並把它當垃圾扔了吧。估計我要以說完,阿月就會很狂躁地滿公園裏去抓小安,並把她暴打一頓。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或者是說如果江洋允許的話。當然,我不敢妄想江洋會答應,估計到時候會是我和阿月被暴打一頓吧。正想著,阿月突然竄到我麵前來,舉起她手中的冰淇林說:“小冰,你要是後悔的話,你可以把這個拿回去換個香草的去!”我瞟了一眼阿月舉到我眼前的那個冰淇林,早就被她舔的遍體鱗傷了,我要是真拿這個去換,估計那個老板得把我揍得跟那冰淇林一樣。我努力擠出個微笑說:“謝啦,你還是自己慢慢舔吧!”說完把阿月的說給挪到她嘴邊上。阿月又毫不客氣地在那冰淇林的身上大大的咬了一口。並且故意地說:“啊,好好吃!”我白了阿月一眼,轉身坐到路邊的長椅上。
阿月跟著我坐了下來,看看我,半天開了口:“喂,你怎麼啦?”我假裝很疑惑地問:“我怎麼啦?我不是很好嗎?”阿月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說:“別騙人了,我已經看出來了。你不會是因為我又讓你破費給我買冰淇林了吧?”我笑了,“既然你知道,你還好意思問。”阿月也小了“切,白小冰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方的並且又漂亮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呢,是吧?”我撇撇嘴,“就你會說。快吃,你的冰淇林......”沒等我說完,就看見阿月手中的倆個冰淇林很有規律地流成了一道小河,直到阿月的手腕上,最後又很華麗地落到阿月的那條小花裙上,慢慢暈開,暈開,定格。
“啊!!!!”阿月的聲音隻有在這個時候是最響亮的,或是最好聽的。至少我這麼認為。
它迅速地跑到離我們最近的那個垃圾桶剛要伸手扔掉那倆個已化的狼狽不堪的冰淇林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剛剛小安就是這樣的動作已嫌棄的姿態擺脫了它們,心裏據有些難受了,怎麼今天一直都是看曾經的和現在的好朋友扔同樣的彼此都喜歡的東西,雖然情況不同,結果都一樣。也許就在阿月快要扔掉它們的時候,我叫住了阿月:“哎,你幹嘛扔掉它們啊?”阿月滿臉疑惑地看著我這邊:“要不然呢?它們都已經吃比了了啊!”“你可以再舔著它們吃啊!”我真的不知道此刻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阿月肯定以為我腦子出問題了。要不然她不會說接下來的那句話:“小冰,你是不腦熱了,化了怎麼舔?”然後就狠狠地把已經快融化完的冰淇林扔進了垃圾箱,並且又狠狠地甩了甩手。
才發現,今天真的好熱,太陽似乎比平時的都大,陽光灑在公園路邊的未命名的大樹上,有的順著數額的空隙偷偷溜了進來,恨不得能鑽到地裏麵。有的就狠心地籠罩著沒有遮掩的人群,以為它們可以把人群曬化,就像冰淇林那樣,化成無數條的小河,沿著某個方向一直流,一直流,未來,未知吧。總之,今天就是很熱,很熱,很熱。
我陪著阿月在某個澆灌草坪的水管旁洗掉了她手上冰淇林留下的傑作,至於她的小花裙上的那個圈圈,就暫且忘了它吧。阿月已經不在乎了,我根本就沒在乎過。雖然倆人的想法又點區別,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所以阿月此刻又來了興致,她的眼睛朝著某個方向看了半天說:“走,小冰,我們去坐海盜船去!”沒等我反應過來,阿月就已經拽起我的胳膊隨著她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