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個班級不是屬於尖子班的,但也不算是太爛。當我和阿月走進這個班級裏時,我就感覺到這裏有點陌生,但陌生裏又夾雜點熟悉。總之說不清楚,我看了看班級門牌,又看了看阿月,彼此互換了下眼神,好像要赴死戰場似的,然後就義無返顧地走了進去,雖然還有幾個以前的同學,但對於我來說已經豪無意義,又能怎樣,就衝以前他們對我的那種架勢,我就一點兒都不期待他們能跟我有多近乎。我和阿月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倒數第二排,這個位置是我向往很久的,本來打算如果阿月沒和我分到一班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度過我這個淒涼的初三。但最終老天還是可憐了我一把,為此,我深表感激。
阿月掃視了半天這個新班級,然後異常興奮地對我說:“小冰,我們終於逃離小安的魔掌了。”我聽了其實也有些激動的,點點頭問阿月:“這回你高興了吧,沒人再跟咱倆幹架了。”阿月說:“其實我也不怕和小安幹架了,我就是擔心你招架不住她嘛。”我撇撇嘴說:“那我就多謝你的擔心了唄!”阿月拍拍自己的胸脯說:“應該的。”
這是班級門口好像有些騷動,我和阿月同時抬起頭向門外瞅,這一瞅不要緊,倒瞅來個熟人,隻見他和幾個平時很要好的哥們兒這站在班級門口討論著什麼。
“大哥,你看你,白學習那麼好了,怎麼就分到這個班來了呢?”
“怎麼,和你一班你委屈啊,以後哥照顧你不就方便了嘛。”
“是嗎,你這麼好心就為我們幾個而故意把卷子寫的那麼爛?”
“隨便你們怎麼想,都分到這裏來了,你們還不想讓我進怎麼招?”
“哥,我們哪敢啊,快進去吧,不能耽誤了你啊!”
然後那幾個哥來哥去的那幾個人就先進來了,最後進來的當然是他們口口聲聲叫他哥的那個,江洋。
於是我就詫異了,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啊,江洋他怎麼可能考到六班來呢,就憑他平時的成績最爛也就二班啊,結果怎麼就這麼慘。我突然就想起期末考試那天我可是為了報複他,慘了他好幾腳,不會是把他哪根神經給踩壞了吧,那腳和大腦不會有這麼直接的聯係吧,踩一下,大腦就壞了,然後思路跟不上試題了,最後就考到這個班裏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就成罪人了,那江洋不會是找我算賬來了吧。真是命途多舛啊,好不容易擺脫了個小安,這回又來了個江洋,這一時半會,我還真接受不了。
於是我就忍不住了,我“啪”地一聲拍了下桌子,拽住阿月就問:“那是江洋嗎?是江洋嗎?”阿月好像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會這麼激動,拉開我的手,沉默了很鎮靜地回答了我:“小冰,是江洋,你接受現實吧。”
可能是我反應過激了,這是所有在班裏的同學都盯著我倆,我看了看下四周,絲毫不亞於上次跟我班那女生幹架的陣勢。我有點尷尬地對他們笑笑,畢竟這些人又很多都是不熟悉的從他們的表情裏我能得出一個結論來,咱班分來個瘋子,咱班分來個瘋子。。。。。。
正想著該怎麼收場呢,這是就有人發話了.“呦,白小冰,怎麼招,發現和我一個班就這麼興奮嗎?”我一聽這話,就知道說話的肯定是江洋。我轉過頭看著江洋一時說不出什麼,後來我還在納悶,那個時候為什麼就說不話來呢。幸好有阿月在,她看著江洋笑笑說:“你還好意思說小冰興奮,我看你也挺興奮的吧?”江洋也笑笑說:“阿月,既然又分到一個班了,說明我們還是有緣分的,以後咱們就別對著幹了,成不?”“誰和你咱們咱們的啊,我才不相信緣分呢,以後你別讓你家小安和我們對著幹,我和小冰就感謝你八倍祖宗了。”當阿月提到小安時,江洋的表情突然就變了,我拽拽阿月叫她別說了,阿月以為我怕她又和江洋吵起來呢,竟然跟我搖搖頭說:“小冰,沒事兒,我自有分寸的。”我真是哭笑不得,於是跟江洋說:“江洋,既然我們又分到一班了,以後還是請你多多照顧,別沒事找我們麻煩了啊!”江洋撓撓頭說:“瞧你們說的話,弄得我們好像有多少深仇大恨似的,我們又分到一班了,難道就不值得你們慶幸一番嗎?”阿月撇撇嘴說:“慶幸?我還是回家燒香去吧!”然後我和江洋就都笑了,他旁邊的哥們說:“阿月那破嘴就是不改。”阿月急了:“說誰呢,改什麼啊我?看我不把你給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