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期待最後都變成了等待,等待一個快被揭曉的答案。原本很晴朗的天,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就變成了灰色,然後就哭了,哭的很小聲,眼淚漸漸打濕了
花壇裏的花和葉,也打濕了毫無防備的我們。我並不陶冶下雨,相反倒是很喜歡,以為下雨就能把這個
世界衝洗幹淨,再沒有一絲汙濁或者塵埃。但那時很小時候的以為,而現在隻會以為它隻是打濕了世界
,再沒力氣打濕誰的心了。當然也包括我。我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再站在講台上去重複兩年前我還以為很榮幸的事情,那時候真的以為站在講台
上,就能讓所有班級裏的人都仰視你,可後來我發現這種想法是錯誤的,站在講台上除了仰視還有一種
就是鄙視。當我嚐試了這種感覺之後,就再也不想再經曆一次了。我跟阿月說我很遺憾沒能把生活委的
職務做到最後,總感覺對不起自己。那時候被撤職是我毫無防備的,也是無法反抗的。阿月點點頭沒有
說話。我們心裏都清楚,那時候的日子是怎樣的難過,不隻是單純地感歎一個生活委的位子丟了,而是
把更貴重的友情給弄丟了。有的東西,丟了就不再回來了,不是不想找,而是她不想回來了。我看著窗外的天空,仍就灰蒙蒙的,小雨也依舊下著,我有種想出去被雨淋的衝動。正想著,阿月拽
拽我胳膊說:“小冰,一會我就上去了,你有什麼要囑咐我的嗎?”我合計著著也不是要上戰場,感情
還得給她點寄托。我說:“你上去別瞎說就行了。”阿月說了句好嘞,就衝到講台上去了。等她站穩了
,又衝我眨了下眼睛。我伸出大拇指鼓勵她。這是她第一次在同學麵前發言,我知道她不會緊張,但我
緊張,我真的怕她說出什麼與競選無關的話來。“大家好,我今天競選的班幹部是。。。”說到這時,她看了我一眼,我等著她繼續說。“我競選的是生活委員。”我知道她要說的答案,但這一刻卻還是讓我想到了那時候的我。我也曾是這
樣站在講台上很認真地說:“大家好,我今天競選的班幹部是生活委員。。。”之後的話舊忘記了,好
像就是一些保證什麼的吧,想想還真是好笑,那時候的我也曾偉大過,而偉大過後,就是卑微。阿月繼續說:“從前,我的一個好朋友就擔任生活委員,她很認真,負責,她以為這樣就能換來回報
,當然她並不需要一些所謂的回報。然而,這個我一直認為這個位子是永遠屬於我的好朋友的時候,卻
發生了我們都想不到的事情,結果,她被撤職,最重要的是,我們又同時丟掉了一個好朋友。我知道她
不是沒有勇氣再站在這個講台上經竄班幹部,隻是她不想再一次的體驗這個曾給她帶來許多風雨的兄啊
小的生活委的位子,所以,我決定替她承擔,完成她的遺憾。謝謝!”頓時台下掌聲雷動,我就靜靜地看著阿月,沒哭,也沒笑。我不是沒想到她會瞎說寫什麼,但真的沒
想到她會這麼的瞎說,瞎說的能讓全班同學為她鼓掌,第一次,我覺得她是那樣的偉大,那樣的神聖不
可侵犯。如果我們就一直這樣在一起該多好,很多時候我都是在想不也以後我和阿月會不會不再聯係,
盡管她知道我家在哪裏,盡管我會去她家找她,可我就是擔心以後不在一起的日子,因為以後都是未知
。阿月伴隨著掌聲從台上走下來笑著問我:“怎麼樣,棒吧?”此刻我腦海裏隻有謝謝著倆個字,而說
出來的時候,卻又感覺是那麼的生疏。對於阿月,真的沒有說過太多的感謝,阿月說她不需要,誰叫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