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幼稚還是霸道(1 / 2)

我沒想到我和江洋在一起才一個星期就開始吵架了,更沒想到的是我們第一次的吵架竟是因為小安,他的前女朋友。阿月安慰我說,這是難免的,小安那是嫉妒你才那樣的。她叫我別怪江洋,可我就是不解,讓他當麵跟小安說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就這麼難嗎?我知道我長的不如小安,沒有小安那樣的好脾氣,沒有小安體貼或者溫柔,可是既然江洋都說了他喜歡的是我,那他為什麼還是不敢跟小安承認呢,甚至還怪我無理取鬧,我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了。我依舊這樣不停地跟阿月抱怨著,對於之前跟阿月發的那次火,已經隨著我跟江洋吵架之後的哭訴而不了了之了。我知道阿月沒有怪我,更不會生我的氣,盡管我沒有跟阿月說聲抱歉,她也不會介意。我從外麵跑回來的時候,阿月首先看到我的表情是很興奮的,但接下來我就哭了,然後她就慌了,她問我怎麼了,不會是餓哭的吧?我搖頭把剛才的事情都一一跟她說了,她邊聽邊幫我擦眼淚,還一邊說著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江洋那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的。“可我就是感覺很委屈啊,憑什麼啊,憑什麼說我也和小安一樣無理取鬧呢?”我邊哭邊說。“小冰啊,你就是還不了解江洋,等以後,慢慢的,你了解他之後,你就不會怪他了。”阿月拍著我的肩膀說。“是,我不了解他,可我覺得這根了不了解沒關係啊!”我說。“哎,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以後你就會懂的。”“懂什麼啊?我一輩子都不懂才好呢!”我賭氣說。“行了,小冰,你也別生氣了,等江洋回來,我讓他給你道歉成不?這事就算是他做錯了,好吧?”阿月再次拍著我的肩膀。“什麼就算是他做錯了,明明就是他真的做錯了嘛!”我不服氣。“好吧!”阿月有點無奈的點點頭說:“那你保證你得原諒他啊!”我聽了阿月這樣的話,不覺有點想笑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想想就在不久前,我還跟江洋說我要跟阿月道歉,但他必須保證阿月能原諒我,那時候江洋還很堅信地跟我點頭呢。可是現在呢,竟然把彼此的角色都調換過來了。我竟然成了江洋要道歉的對象,而阿月卻成了中介者,江洋更是成了罪人。那個曾經我的角色。好笑吧,同樣這也是生活,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就轉成了一個圈,一個我們必須站在裏麵的一個圈。江洋回來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他進來的時候,我故意把頭低的低低的,就在他走進教室的那一瞬間,我竟然有點害怕與他的眼神交彙,所以就條件反射似的把頭低下了。我知道他一定會把目光放到我這裏的,他總是這樣,無論對與錯,他都會勇敢麵對,甚至理直氣壯,而我卻隻適合做一個逃兵,無論對與錯,都不敢麵對,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深深的土裏。很久之後,我才發覺,這有點像掩耳盜鈴的方式,可悲,可笑。下課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江洋肯定會過來找我。果然,就在我心裏默數不到五個數的時候,江洋就坐在了韓明磊的座位上。“小冰,你沒事兒吧?我聽阿月說你哭了?”江洋看著我說。我故意低著頭翻書,不去看他,“你聽她瞎說去吧,我才沒哭呢,我幹嘛哭啊?”江洋伸手把我的腦袋抬起來好讓我看著他,但卻唄躲開了,我說:“你幹嘛?沒看我看書呢嗎,你不知道要月考了嗎?”我邊說邊瞅了他一眼,又迅速把眼睛看向別處,說真的,我有點不想看到他的眼神。“小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別這樣星行不行啊,我給你道歉好不?”江洋有點請求的說。聽他這麼一說,我竟有些憂傷了,以前無論把我弄的多麼難過,都沒聽說過他要給我道歉,就好像他永遠都是對的,永遠都不會屈服一樣,可在我看來那樣的江洋才是真正的江洋,敢愛,敢恨,不為世事所阻擋。而現在,自從和我在一起後,我就發現他少了點什麼,而就在剛剛,我才終於發現,他少的到底是什麼原來是以前的那紅銳氣,或者說是一股傲氣,那種男生本該具存的傲氣。那麼,讓他放棄這些的,是我嗎?或者說是因為我,他才不得不放棄這些的?我開始懷疑了,對於那天我做了讓他留下來的決定,還有與他在一起的決定。是不是真如江洋他老媽所說的那樣,他留下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江洋來說,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我仍記得那天江洋他老媽站在我的麵前,用一種我之前從沒見過的一種說不出是嚴肅還是憤怒的語氣跟我說:“白小冰,既然你不相信我之前對你的說的那些話,那就讓江洋留下來,他的未來,我暫且就不參與了,我想他終有一天會想通的,然後他回來找我的,而離開你,或許是永遠的離開你,因為我畢竟永遠是他的母親,你懂嗎?”其實我現在仍會問自己,我懂嗎?我真的懂嗎?也許他真的不是一個點頭的動作就能解決的。我懂嗎?我看著眼前的江洋,我的腦海裏又浮現了這個問題,我有些動搖了。“小冰,我道歉行不行啊?”江洋又一次的問我。我幾乎是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後淡淡的說:“行。”江洋聽我原諒他了,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想,這笑容將會是我一生的依戀吧。“那你就給我笑一個!”江洋依舊笑容燦爛。我看著他勉強擠出一個笑給他看,我不知道那個笑在他眼裏是什麼樣子,也許真的就隻是勉強吧,總之,那笑容裏夾雜著我許多不明的思緒,關於我,關於江洋,更是關於我和江洋。放學後阿月跑過來問我:“你跟江洋和好啦?”我白了她一眼,本不想理她,可是又想到也許我還欠她一句抱歉呢,於是我就點點頭說:“你明知故問嘛!”阿月向我吐吐舌頭說:“我不過是關心你嘛,你看你怎麼這個樣子?”我轉頭對著她笑:“是嗎?那我謝謝你了!”“你瞧你這個人,怎麼跟江洋好了之後,脾氣就變了呢?”阿月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很認真地問她:“變好了還是變壞了?”阿月有點吃驚地看著我,我想她本是沒想過我會這麼認真地問她吧。“這個。。。我說不好。等我哪天再告訴你吧!”阿月說完就要走。我看著她後腦勺說:“現在不行嗎?還哪天,你的哪天還不一定能不能來呢!”我抱怨到,之後又繼續收拾書包。抬頭的時候,教室裏幾乎都沒人了,我心裏還想著剛剛阿月說我的話,根本就沒注意到江洋什麼時候站在我旁邊的,等我想回頭叫他的時候,我的臉差點撞到他的肩膀上。“誰讓你站這兒的,嚇死我了你!”我幾乎是對他大喊。“哎,我已經站這很久了,是你沒注意到好不好?”江洋很溫和的跟我說。“那我怎麼沒發現啊,你至少也得吱個聲啊!”“白小冰,我發現你越來越幼稚了。”江洋說完又改了口說:“不對,是霸道了,跟你以前的幼稚完全是兩碼事兒!”“霸道,我哪有你霸道啊?還有,我以前幼稚嗎,我怎麼就幼稚了,還說我無理取鬧,明明就是你嘛!”我邊說邊把書包背上,就自顧自地往教室外麵走。“哎,你能不呢別動不動就拿無理取鬧這個詞來說事兒,好不好?”江洋從我後麵說到,我沒理他,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白小冰,你給我站那,哎,哎。。。”江洋看我沒有停腳的意思,就直接跑過來追我了。我條件反射似的,看見他跑了,我也跑了起來,而且我明明知道我跑的沒他快,說不定一會就會被江洋一把拽住,然後再被他一頓胖揍。可是我依舊跑著,就好像在心裏有一種信念告訴我似的,它說:“白小冰,你快點跑,不然一會就輸了。”於是我更加的加快了步伐,我聽見江洋依舊在我後麵喊著:“白小冰,你給我站住,行不行啊?”漸漸地,我感覺到再聽不見江洋的聲音了,我的心裏開始感到有些不安,下意識的,我停住了腳步,在停住的那一刻,我才感覺到自己竟然有這麼的累,我彎下腰,把手抵在膝蓋上,喘著粗氣,視線焦躁的四處張望,想江洋的身影快點出現。這種感覺,竟像從前以為江洋真的要走了的那樣,以為他離開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出現了。突然就惶恐的喊了一聲,對著空蕩的夜空,我喊了聲:“江洋!”“你快回來。。。”我在心裏說。可是夜,依舊是夜,它不會因為誰的一聲惶恐的呐喊就改變自己的顏色,哪怕一個回音,它也不願給你,所以,江洋他聽不到我在喊他了吧。心裏一陣失落,也許江洋剛才說的對,我真不如以前幼稚了,因為我把那些本該保存好的幼稚給扭曲成霸道了,所以,江洋不理我,也是應該的,誰願意自己的女朋友霸道呢?我有看來一眼四周,昏黃的街道上,好像就從沒有過江洋的身影一樣,除了來往的車輛,就是帶著灰塵合著寂靜的空氣。我站直了身體,準備回家,一個人,也是要往前走的。這世界誰也不會跟誰保證不會從不讓你一個人。“白小冰!”就在我要走的時候,我聽見了剛才還一直想尋找的聲音。我急切的轉過頭,便看到了依舊昏黃的街燈下,對著我微笑的那張好看的笑臉。“你去哪了,怎麼跑著跑著就沒人了?”我有點抱怨的問他。江洋沒有回答我,而是走了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說:“走吧,小冰,該回家了。”我有點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就被他拉走了。“我想試著離開你一會,可是當我終於看不到你得影子的時候,我就慌了,最後我才發現,我還是做不到離開你,所以,我就回來了,看到你在,我的心也就踏實了。那種踏實,就像我終於有了一個家一樣,溫暖,又舒適。”江洋說完,停住了腳步,看著我,用認真的表情說:“小冰,我想一輩子都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