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總是不懂為什麼阿月一發現韓名磊突然消失在籃球場上的時候,她就特別緊張,然後她就一直跟我嘮叨:“小冰,你看韓名磊又不見了,他一定又偷著跑去跟那個小姑娘約會去了。”其實阿月知道韓明磊他是不會幹這種事的,他不過是跑去上趟廁所而已,但她還是會這樣說,總讓人以為她這樣說純屬是想讓自己心裏好受點的。於是我就隻是笑,不說話看著她,心想著:你等這吧,等韓明磊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看你還怎麼說。當然等阿月真正看到韓明磊從廁所的方向回來的時候,她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且還特別高興跟我解釋著:“我就說嘛,我家韓明磊就不是那樣的人。”沒當這時,我就會狠狠地衝她翻個白眼,以表示我是又多麼的極度地鄙視她。
我沒事的時候就一直教導阿月,跟她說,以後你家韓明磊再去上廁所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緊張,弄得大家都以為韓明磊平時作風很有問題似的。阿月則是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小冰,你不懂,等你又男朋友的時候你就會懂了,你說一個大男生那麼熱愛籃球,正跟人家打得火熱的時候,他突然就不見了,你說能又好事嗎,我跟你說,小冰,以後加入你真的遇上這種事情的話,你千萬別往好處想,不是我咒你,是真的沒什麼好事兒。”
阿月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總以為她一定是中魔了,她說道這些根本就是係列沒有邏輯的事情嘛,所以,當時我隻是半信半疑的點著頭,目的是想讓她馬上閉嘴,其實我心裏在想,阿月她一定談戀愛談瘋了,我將來一定不會那樣的,一定不會的。
可是一切答案總得讓現實來證明的,而現實就是現在。沒錯,現在的我就是那時我所說的將來的我,但是這個將來我卻辜負那時的我給現在的我的寄托。
換句話來說的話,我瘋了,想那時候的阿月一樣,瘋了。
我加快了步伐走到教室裏,此時,班級裏已經坐了大半的人,我四周環視了一下,卻依舊沒有江洋的身影,於是我下意識地又轉過深想離開教室,但是被韓明磊叫住了。“蝦兵,你去那兒啊?馬上就上課了?”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馬上又想到他有可能知道江洋在哪,於是我就跑到他那裏問:“你有沒有看到江洋啊?”
韓明磊搖搖頭,又馬上氣憤起來說:“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又沒有看到阿月呢,我都快找她一中午了,都沒找著,你說他會不會。。。哎,蝦兵,你去哪兒啊?”
沒等他說完我就跑出來教室,此刻我心裏想著,竟全是江洋和阿月在一起的畫麵。
那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對於我來說,是一種不詳的預兆。
當我把一隻腳邁出教學樓的那一刻,上課的鈴聲就突然響了起來,我先是嚇了一跳,可能是現在的走廊裏太安靜了,靜的差不多就隻剩下我的心跳聲了,咚咚的,跳的很厲害。
弄的我竟然有些害怕了,我想笑,卻笑不出來,於是我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告誡著自己:“白小冰,別怕,沒事兒的,一定沒事兒的。”
當我想到這的時候,我卻真的笑了出來,大白天的,又什麼好怕的,真是奇怪了。
我沒再多想什麼,出來教學樓的時候,就慣性似的往後花園的方向去了,這幾天,我沒事兒的時候,總跑去那裏背英語單詞,所以我想我剛才這麼自然的往這邊走,可能與這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