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關於我昨天打了江洋一巴掌的消息就在今天早晨被人們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說是因為江洋固執要和小安在一起,而不再喜歡我,所以我才要打了江洋一嘴巴。還有的人說是因為江洋跟我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等等。總而言之,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傳言,傳來穿去的,最後都變得更加不貼實際。
昨天我打江洋的時候確實有人經過了那裏,但我卻沒想到現在的人是越來越唯恐天下不亂了,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好處,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壞處,大概是因為在學校裏待得太無聊,所以總想點法子找些新聞來和大家熱鬧熱鬧了。
這樣也好,反正我從不覺得後悔打了江洋那一巴掌,雖然心痛,但總比他把我所有的不快樂都透露給小安要好的多,至少我是這樣想的,而阿月卻總以為我做的有點過分了,她說江洋是為了我好,說什麼我也不應該打他,甚至還要我找機會給他道歉。
我倒是覺得阿月這個同桌做的太體貼到位了,我嘲笑她說,是不是怕江洋把火氣全都撒在她身上。阿月一臉無奈的樣子,最後她隻說了句:“江洋跟我說,他真的好難過。。。”
我能從阿月的口氣中聯想的到當時江洋跟阿月說這句話時的眼神,肯定是特別沉重有特別的憂傷,想到這,我不覺有些抱歉,對於江洋,也許是我虧欠他太多。
其實他那天跟我說的很對,他說對他太殘忍,知道小安病了就立刻把他推開,讓他去跟他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一種都不確定江洋對小安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不是喜歡也不是厭惡,可我倒是希望從這兩樣裏任選一個,因為我怕就像小安說的那樣,江洋對她的,隻是可憐。
聽著好像比同情還要難受。
我是不會給江洋道歉的,當然我沒有那麼絕對地跟阿月說,我不想讓阿月在我們之間為難,更不想讓阿月再一次告訴我當她把這句話告訴給江洋的時候,他有是怎樣的難過。
自從那天的事情以後,就再沒遇到過和江洋牽著手的小安,或者說是再沒遇到過和小安牽著手的江洋。我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改變,阿月說可能是因為那天江洋跟小安說的話有點讓小安良心發現了,所以才不敢再從我的麵前招搖過市了。
我卻不這麼覺得,心裏總是怪怪的,但一時又說不清楚。
那天阿月突然問起了我,她說:“阿月,你有沒有覺得小安有些不對勁啊?”
我正無聊著發呆,聽她這麼一問倒來了興致,便問她:“什麼不對勁啊,說說。”
“我記得許浩跟你說小安得病的事的時候是去年的冬天,你看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個月了,他那是就跟說小安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你看看現在,小安不還是好好的嗎,並沒有什麼事啊?”
我瞪大眼睛看著阿月,阿月馬上又補了一句話說:“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咒小安,我隻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我依舊不語,聽著阿月跟我說:“你看,咱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體檢的時候都是站在一起的,咱倆並沒有聽說小安身體有什麼毛病啊,你看還有跑八百的時候,她跑的比咱倆都快,哪像個心髒有毛病的人啊,還有。。。”
“行了。”我突然打斷了阿月的話:“別說了,或許以前她也不知道吧,凡事都來得突然,咱們還是別瞎猜了。”我說,其實心裏也有些不安,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阿月說的問題我又何嚐不是懷疑過,但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小安為什麼會拿自己的生命來騙我們,就算她真的喜歡江洋,如果成功了,也隻是一時,而不是永遠,所以我覺得她這樣做,不值得,完全都不值得。
而事情總有讓人出乎意料的時候。
下午的體育課,八百米測試,我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跑了下來才勉強及格,阿月攙著我到操場邊上休息,還一邊不忘嘲笑我說:“又不是老胳膊老腿的,怎麼跑的這樣費勁?”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跑起來跟飛驢似的,如果不是老師喊停的話,估計你都快跑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