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鳴翠為首的四個大丫鬟聽罷齊妙的敘說,說是奉平伯府竟然在正月裏就打起了他們家小姐的主意,想要給小姐設個圈套、和那薛二胖子送做堆,頓時全都呆若木雞。
這奉平伯府是多大的膽子啊,不過小小的一個外戚伯爺府而已,就敢覬覦國公府的嫡長孫小姐,小姐還是大長公主的唯一外孫女?
而那薛二胖子既不是伯爺世子的長子,還文不成武不就,要模樣兒沒模樣兒要身材沒身材要德行沒德行,隻擅長胡吃海塞吃喝嫖賭?
“他們家這是覺得……薛二胖子做了太子伴讀就是鍍了金?”浣紫撇了撇嘴。
“再不然就是覺得宮中沒有皇後,他們家仗著貴妃撐腰,就是大興朝頂尖兒外戚了?”
雖說他們小姐的婚事已經被皇上金口玉言定下了,薛家定然不敢再做什麼,也不用再怕薛家得逞,隻是這也太叫人氣憤了!
“薛二胖子已經不是太子伴讀了。”齊妙輕描淡寫道。
“而那後宮裏說不準也就快有皇後了,輪不到貴妃說一不二了。”
“我最近就在忙碌這些事兒,換句話說呢……敢打我壞主意的人我絕不會叫他有好下場。”
“而我既然打定了這個主意,今日招齊你們過來,便是想問問你們,若是有誰怕的就提早跟我講,若是都不怕,就在我忙碌的時候替我看好千錦園。”
幾個大丫鬟立刻對視了一眼,隨即便齊齊搖頭、齊聲說不怕。
打頭的鳴翠更是沉聲道:“小姐放心,我們幾個雖然隻是下人,到底是和小姐一起長大的,可沒那麼膽小短視。”
幾個丫鬟既是自幼便跟了齊妙的,齊妙自幼受得是什麼樣的教養,她們也都沒少跟著受教。
何況她七歲上了上京女學,十二歲結束學業,鳴翠與飛白都是一路陪侍。
“就是就是,我們還恨不得幫著小姐分憂,替小姐好好整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薛家呢!”浣紫依舊那麼嘴兒快。
“替我整治薛家就不用了。”齊妙笑道。
“我方才不是說了,外頭的事兒既有國公夫人,有縣主有我,還有我的兩個哥哥呢,國公爺與世子爺、還有我外祖母那邊也是都知情的,碾死一個薛家還不是輕輕鬆鬆?”
“你們隻管替我看好千錦園,別叫我在外頭忙碌了一天,回來還要處理院子裏的後顧之憂便好。”
衛國公府人口簡單,雖有個庶二房時不常鑽空子鬧個妖兒,卻被衛國公夫人轄製在東路,等閑不許往正院來,這中路正院要多清淨便有多清淨,要多安全便有多安全。
可齊妙的內室裏如今養上了蠱蟲,便由不得她還像以前一樣鬆散了不是?
“尤其是我的內室,除了你們幾個和富媽媽,你們可得給我盯緊了,再不能像前幾年一樣,隨便哪個二等丫鬟和小丫頭也能進了。”齊妙細心的叮嚀道。
她以前既然是個沒心沒肺愛玩兒的,便經常招呼年紀小些的跟她進屋玩,時間長了也就都成習慣,倒也怪不得幾個大丫鬟看守不嚴。
現如今卻與以前不一樣了,她就得重新定個規矩了。
“小姐放心,我們定會替小姐看好家。”鳴翠又帶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