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吧。”齊妙不在意的擺手。
“你一定要用點力,爭取一頭撞死是最好不過了,你若撞不死,我就當你是來訛詐的,到那時候你又會是什麼下場你自己清楚。”
“總之要說法要銀子都沒有,要毀我們家大爺的名聲也沒門兒,眼下隻有你自己的一條賤命,要麼擱這兒,要麼就告訴我實話!”
她的正道兒還沒畫出來呢,如今煞費口舌拖一拖、也隻是為了給趙清一個說法,叫趙清看看她大表哥劉璧當真和這人沒勾連。
誰知這楊四姐竟敢威脅她?
那就叫楊四姐撞死吧,她就不信這人有這能耐。
可齊妙究竟是怎麼打算的,也隻有她心知肚明,話說到這時,別說是趙清,就連馮媽媽也有些不懂了。
表小姐總和這楊四姐如此廢話,這會兒又攛掇這楊四姐撞死?這是要做什麼啊?
就算堂堂公主府不懼撞死這麼一個兩個的,回頭自然能化於無形,血染了的地方多晦氣?
馮媽媽甚至還有些懊悔,懊悔方才不如隻她帶著幾個婆子來處置這事兒。都怪表小姐在綺窗閣時說得好,大家便都以為表小姐有什麼妙招兒。
“媽媽您不用怕。”
齊妙仿佛看出了馮媽媽心中所想,也看出了趙清的疑惑,便將目光從楊四姐那裏收回,笑著看罷趙清,又看向馮媽媽。
“隻要這人當真敢撞死在這兒,一切事兒我兜著,可她若是不敢撞,或是撞的時候不用力,落得一個半死不活,我定然不會叫她好過。”
馮媽媽雖是下人,這輩子也實在太順遂了,甚至沒瞧見過什麼叫無賴。
這楊四姐離著無賴可還遠著呢,隻看幾句話就將那人嚇得渾身發抖,哪裏敢用自己的血跟公主府提條件、換銀子換地位?
那她齊妙就索性用無賴方式對待這件事兒,她就不信對付不了這楊四姐。
楊四姐聞言果然就軟了,卻也擺出了一副潑婦架勢,口中不停的嚷嚷公主府要逼死人命……
隻是也不知為何,她卻抵死也不說一聲她要見劉家大爺,她要請大爺為她做主這種話。
馮媽媽和趙清頓時都明白了齊妙的意圖。
原來她是想著萬一問不出幕後主使之人,或者是這事兒背後本就沒有主使,就是個普通的訛詐而已,也要叫這事實說話,劉璧與這楊四姐的確毫無幹係?!
兩人既是想清楚了,便都低了頭不再說話;齊妙卻高揚著下頜,笑看楊四姐撒潑耍賴,時不時還伸手拍上一拍,為楊四姐叫一聲好。
楊四姐懊惱極了。
敢情這位劉小姐將她當成耍猴兒的了,竟然當真一分銀子都不想給她,更別提她自己那個小打算,想進公主府服侍劉家大爺?
那等到她被趕了出去,就隻能再聽那個找她來鬧事之人的吩咐,去鬧市哭訴去了?
那她豈不是虧了,隻能拿到那人給她的銀子,在公主府卻一點好處都沒拿到?
楊四姐這般懊悔著,各種哭訴耍鬧也慢慢緩下來,她可不想叫麵前這幾人不花錢白看她耍猴兒。
齊妙就在等這機會呢,忙抽空拋給兩個粗使婆子一個眼色。
那兩個婆子早些日子就和齊妙合作過,將薛梅派來的小內侍一路追回了皇城的下人裏便有她們……
隻見那兩個婆子立時快步上前,一個牢牢將楊四姐雙手鉗住,另一個伸手便將楊四姐的前襟撩開,隻在腰間那麼撕擄了兩下,便拽下來個大包袱,又隨手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