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如何,沒見到又如何?我是去賀喜的又不是去瞧她的。”承安伯夫人淡淡的說道。
她既是早知道這個外甥女打著自家兒子的主意,便早對方子瓊不喜,因此上即便方子瓊似乎話中有話,她也不緊著追問。
方子瓊也不惱火,反而繼續笑起來:“我也不是說大舅母去這一趟便該瞧瞧她,總之再有十幾天的工夫,她就嫁進來了不是?”
“到那時哪怕大舅母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服侍呢,哪兒就差今兒這麼一麵!”
她本就是來趁機挑撥離間的,雖說她大舅母不上當,卻也攔不住她直說,她又有什麼可顧忌的?
“隻是也不知道我這位未來二表嫂是怎麼想的,就連十幾日都不能忍,一個多時辰前又差人將我二表哥喚出去,跟她見麵去了呢。”
“您說說,這婚期明明就在眼前,她怎麼就不能在家好好待嫁,這叫旁人瞧在眼裏,指不定怎麼非議咱們兩家呢。”
果然等她話音一落,承安伯夫人就黑了臉。
怪不得她陪著衛國公太夫人說了好久的話,才將那清苑縣主等來,她還真當是衛國公府的姑嫂們感情好呢,原來卻是這麼回事兒?!
隻是承安伯夫人既是不喜方子瓊,黑了臉卻也是直直的看向這個外甥女。
“你不是都快和訊哥兒過聘禮了麼,怎麼還將眼睛盯著我們家諍哥兒,連他什麼時候出的門,為了什麼出的門都要打聽?”
“你也知道再有十幾日便是我們諍哥兒的大喜之日了,你若還是如此……甚至壞了他的喜事,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清苑縣主這不好那不好,大婚前十幾日還要跟未婚夫見麵,那也是大房自己的事兒;瓊姐兒這丫頭倒是瘋了,還來她麵前班門弄斧!
此時再黑了臉的卻是方子瓊了,隻是承安伯夫人這字字責問……她有口也難辨不是?這便是俗話說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瞧大舅母說的這話。”方子瓊磕巴了良久方才狡辯起來。
“且不論我和三表哥到底成不成還不一定呢,隻說二表哥那裏……我也沒盯著他啊,我一個好好的女孩兒家,盯著他做什麼?”
“隻是我那會兒碰了巧,也才從外頭回來不久,進門時正和衛國公府來的那個小廝碰上了,如若不然我又上哪裏知道這個去。”
她是和那個小廝碰上了不假,可那小廝跟門房都沒多一句廢話,更何況和她?
還不是她處處將高諍的行蹤還當個事兒,至今都放不下,便特地差了人去悄悄打聽著,這才知道高諍出去見齊妙去了!
承安伯夫人卻是聞言便軟和了神情,甚至笑起來:“你說你和你三表哥還不一定能成?”
“難不成你和你娘已經打定主意搬回方家去了?”
親事不成便叫大姑太太和二房都搬走單過去,這可是老伯爺下的令,老伯爺既不是朝令夕改的性子,那便是大姑太太想通了?
平心論起來,承安伯夫人其實還是更願意叫這門親事成不了的,否則她也不會這般立刻喜上眉頭。
老伯爺既是將話兒擺在那裏,隻要親事不成,這承安伯府一是少了個天天指手畫腳的寡居大姑姐兒,二是能叫二房分出去,怎麼看怎麼都是對大房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