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越發決定了遠遠的躲回娘家來才是正理。
隻因吳彤這種人對她來講,那就是臭****,能不沾惹就不沾惹。
想當初吳彤莫名其妙落了胎,眼都不眨就賴給了她和祖母母親,這次若是再被驚嚇到,轉眼卻又要昧著良心往她身上栽贓,她再解釋得清,她也不耐煩不是?
更別提她婆婆雖是被巫蠱過才像瘋了一樣,如今那巫蠱娃娃雖被毀掉了,她婆婆不還是一樣偏心梧桐苑麼,當她不知道?
若是吳彤不生事,她婆婆卻逼著她叫藺嬤嬤去看護吳彤保胎呢?
要是她答應了,吳彤今後哪裏不好,豈不是全得賴在她和藺嬤嬤頭上?
可若她一口咬死了不許藺嬤嬤去,吳彤哪裏不舒服、不還都得賴她,不是說她自私便是說她沒安好心!
這就是一種左右為難!
她倒是也想趁早給吳彤一個顏色瞧瞧,也省得這人今後繼續給臉上臉。
可是誰叫吳彤是她親妯娌,懷的又是高家子嗣?
如果她齊妙從吳彤身上要了說法,這位不要臉麵的大奶奶隻需捂著肚子那麼一哭,那豈不反成了她齊妙被逼得在夫家眾叛親離了……
她又怎麼會上這種當!
太夫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便笑著交代她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上京城住對月的風俗本就沒有一定之規,姑爺又不在家,你就隻管住著,等他再休沐了自會過來接你。”
隻是太夫人的話音還沒落,黃媽媽就進來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說是承安伯夫人打發了個媽媽來,問二奶奶哪天回去呢。
齊妙如今已經在娘家住了十天了,細論起來也著實是不短了。
要不是她公爹早有暗中授意,高諍臨回翰林院前也特地囑咐過她,叫她躲過這一段再回去,她真的住不了這麼久。
她也怕旁人議論,說她這個新媳婦是不是不討婆家喜歡。
可是無論新媳婦回娘家住對月住幾天,來接的都得是姑爺不是?
那也就怪不得黃媽媽一臉無奈加憤慨,埋怨承安伯夫人沒個規矩,想要催媳婦早些回去,卻隻打發了個媽媽來。
齊妙也就不等她祖母和母親發話,便告訴黃媽媽:“您去跟那個媽媽講,說是我跟二爺早商量好了,等他再休沐時過來接我,我同他一起回去。”
她還覺得委屈呢,誰家的新嫁娘若是很被夫君疼愛,不是夫君陪著回娘家住對月?
她這裏沒有夫君陪著也就罷了,婆婆還來添亂!
……承安伯夫人見李媽媽自己個兒回來了,齊妙並不曾跟隨,雖在意料之中,卻也氣憤難當。
她都叫李媽媽代她去衛國公府求諍哥兒媳婦了,諍哥兒媳婦都不給她這個麵子?
“我就說娶媳婦不能娶這種目中無人的貴女!”她憤怒的拍著身邊案幾道。
“如今怎麼著,這才新婚沒倆月呢,我這個做婆母的被她下了多少次臉麵了?”
李媽媽嚇得一句話都不敢接,隻因秋紅那丫頭就險險牽累了她,如今的她可算是劫後餘生呢。
若不是二爺跟老爺說,經查她這個婆子和秋紅關係不是多好,她對秋紅所做的一切事都不知情,隻犯了個監管不力的錯,隨後就被扣了一年月錢,眼下她哪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