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她的眼裏(1 / 3)

果然,當他們趕到富來客棧附近一看,整個已經被官兵包圍。()從領頭的軍官口中,隱約也聽到了九公子雁悠君命令的說詞。

輕輕急道,“花海他們把奕哥哥轉到哪裏了?”

華憲之蹙眉,“在這裏等等,有花冠在,他很機靈,絕對不會有事。”

她又急著轉頭看向客棧那方,沒有發現,他剛才一著急,便攬住了她的腰肢,靠在他懷中,一次兩人如此帖近,那淡淡的馨香,從她微微汗濕的鬢頸間,幽幽傳來,他的心咚地一下漏了一拍,感覺熱氣直往臉上竄,渾身也似浸入了溫泉裏,暖洋洋的。

該死!他在激動什麼,大概是太久沒要女人,才會笨得在這裏對個髒兮兮的女人想入非非了。

“花仙子,花仙子……”

“什……什麼?”

靠,他結巴什麼!

“那個……是不是花冠啊?”輕輕急著就要衝出去,立即被華憲之按住。

“你在這裏,我去!”

“不,我也要……”

他大手一揮,將她壓進了屋簷陰影中,虎眸聚滿怒氣,低喝,“笨女人,你不當我是男人嗎?什麼都要搶!給我好好待在這裏,否則我就……”

輕輕不由睜大眼,“那……那好吧!”

他冷哼一聲,轉身要走,突然又被他拉住,回頭,便迎上她認真的大眼,“憲之,你也要小心。”

“羅嗦!”見她一咬唇,別臉追加一句,“知道了,放手。”

她終於放了手,他好像聽到什麼東西嘩啦一聲,化進了心底,流進了四肢百骸,又是那股暖洋洋的感覺,耳邊似乎又響起那夜的誓言,在她那殷切又信任的眼眸中,都化成一股無比的力量充塞了全身。拳頭一握,他知道,為了她的信任,他必須將她安全救出去。

順利接上頭,華綸果然如華憲之所說,相當機靈。本來說是轉移到別的客棧,但他們回來時又打聽到整個城突然增加了很多士兵,而楚王九公子突然蒞臨,便覺事出有異。連著將人送出了城,現在安置在城外的一戶農家,華海守著,他則回來接應他們。

這方,輕輕終於安了心。三人合計,立即出城。

“咦,這方向不是出城的方向啊?”輕輕疑惑。

華憲之卻不管她疑惑,一把拉著她繼續往前跑,解釋道,“跟著花綸沒錯。我們初到城時,已經把這城的路數和城門探清楚了。現在逃命,哪會笨得去撞正大門,花綸挑的絕對是最容易突破的出城路。”

輕輕忍不住問了,“你們一來就探了跑路的道兒?為什麼?你們早知道會發生這事兒?”問出口,突然又覺得自己太多心,被索於磐的事給搞神經了。三花匪一直跟著她,還有鬼溪先生看著,不會這樣生異心出賣他們。

他突然轉過頭,虎眸中果然都是怒火,她忙道,“對不起,我不是……”

“笨女人,我要出賣你們,你們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這一吼嚇得前頭帶路的華綸忙回頭,“老大,輕輕姑娘,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間,小心啊!”

後兩人一聽,齊呼,“我們哪有在打情罵俏,你……”

華綸突然停下,回頭豎指就是個“噓————”

兩人立即噤聲,互瞪一眼,急忙縮進了陰影裏,繼續眼殺。

這你來我往,激烈迸閃火花,輕輕突然靈光一閃,指著華憲之,壓著聲兒驚叫道,“好啊,你們……你們居然還想著搶人東西是不是?所以才事先摸清城裏的路數,為逃跑做準備!這……唔……”根本就是強盜土匪的職業本能啊!

華憲之氣得啊,大掌直捂住那張快要氣爆他的小嘴,可一觸到柔嫩的肌膚,心又忍不住一顫,感覺一股酥麻從掌心傳來,那……那裏是她的唇兒,正軟軟地帖在自己掌心,很燙,還在動!

虎眸一縮,仿佛被什麼東西蟄到般,鬆了手。

輕輕剛要叫出聲,就給華綸打斷了,“老大,麻煩了,這裏也被戒嚴了。”

“不能等。”他強打起神,“他們現在關城,多半篤定人還在城中。若是不盡快出城離開這裏,他們定會搜出城外,即時更危險。”

目前,他們必須爭取敵人還不知敵情的這段緊迫的時間逃離,否則,以他們幾個人,要對付兩派高手人馬的追擊,必死無疑。

“那現在怎麼辦?”輕輕看著城門,不由又想起曾經逃出皇城時,紫極那一根金腰帶,輕而易舉地就帶她飛過了城門,當時守門的火力比現在不知強多少倍了。奇怪啊,好像他們看比武的時候,就一直沒見紫極現身。難道,那場爆炸是他搞的鬼?他之前還帶她看了夷山中的石油!

心田一涼,她直覺地搖搖頭,否定著自己的猜想。真是被索於磐給搞神經了!不……不行,現在的情勢曖昧不明,她若不把事情搞清楚,現在又暴露了行蹤,接下來的路,恐怕凶多吉少。

兩男人,一聽她出聲,對望一眼,交流了一個極有默契的眼神,立即點下頭。

“老辦法,咱們易妝,讓他們不得不帶我們出去。”

“啊?你們懂易容?”是鬼溪老人教他們的?!

華綸卻笑道,“目前他們並不知道你有我們三幫手,所以,隻要讓他們不敢看你就行了。”

“不敢看我?怎麼會不敢,再醜再可怕,以現在的情況,那些士兵也不敢……”

華憲之一手打斷她的話,“少廢話,跟我們走就是。”

三人迅速躲進一個小巷弄中,由於戒嚴,四下倒也沒什麼人。施弄了一番後,三人準備出擊。

阿金卻汪汪叫了兩聲,三人回頭一看,低叫,“不行。這家夥也被瞧見過,必須改裝!”

六隻眼齊齊射出絲絲冷光,嚇得阿金奪路就想跑,直覺這三家夥心底起了歹念,可惜沒快過輕輕的手,嗷了一聲就被滅音,壓在了石台上,刷刷地銀光亂閃,一雙金眼流露出極度屈辱可憐的光彩。他……他了!

一盞茶功夫,小巷裏鑽出三人一狗,急忽地衝向了城門。

士兵一見,立即橫戟攔人,“什麼人,現在封城,任何人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