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氣呢?他的兒子被妹妹說成是雜種,這樣推測之下,那他是什麼啊?
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手機,衝著電話火大地吼了一句:“藤凝雅,你說誰是雜種?”
“噢……哥……”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很是慌亂。
“不是啦!我剛剛打錯了電話。”然後,隻聽:“啪”的一聲音,藤鵬翔出了聲,藤凝雅象一隻見了貓的老鼠,一下子就沒有聲音,隻聽到:“嘟嘟嘟”的忙音傳了過來,計程車司機聽了都啞然失笑,然後,藤鵬翔掐斷了電話,狠狠地握著手機,指關節處用力到泛白,他在氣憤,從他很臭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如果藤凝雅在這兒,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抽她幾個大耳光,然後,我在旁邊喝彩,這隻是我的想當然而已。
自從掛了電話後,他就不再勸說我,一直緊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直到計程車駛進了桃園機場,他先下了車掏出錢夾付了車錢,我剛走出車廂,他就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
“什麼意思?”我故意把眉毛挑得老高,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我跟你一起去把念乃帶回來。”聽了藤凝雅的話,他給我一樣,再也不放心把念乃丟在北京了,也許,他對變態的妹妹略有所聞,可是,還沒有發現她為了愛他,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藤凝雅在藤家呆了二十幾年,他們有兄妹感情,我能夠理解,可是,藤鵬翔他不能因為愛妹妹而過份地縱容,最終孤息養奸,讓她心中那份扭曲的****之火燒傷了他的身體,也會燒傷我的,甚至於念乃的。
真的到那一天,他後悔也就太遲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知錯能改,就是乖孩子哈,我抬手輕輕地在藤鵬翔臉上拍了一下,象安慰小貓小狗一樣,藤鵬翔輕輕地打掉了我的玉手。
“可是,你沒帶行李?”我故意這樣揶揄著他,他卷曲食指在我額頭上輕輕敲了一記。
“沒事啦!”他一把把我摟得懷裏,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便迅速從他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支墨鏡戴上,然後,拉著我去買了機票,我們一個小時後登上了飛往北京的班機。
藤鵬翔能改變決定,我的心偷偷地樂了一下。
藤鵬翔本來是要直接帶我回藤家的,可是,我不願意,因為,我覺得我與那藤家足實沒啥關係,雖然這種想法很自欺欺人,隻是,在藤家所有的人都不承認我身份的時候,我以何種身份住進藤家呢?所以,我執意下榻住進了酒店,藤鵬翔也隨了我,也許,藤凝雅的那些話足實讓他傷心又吃驚吧!
當我與藤鵬翔打車到藤家的時候,正是中午十二點的時刻,這是我第二次跨進這座幽深的宅子,它的建築格局比較優雅,古典韻味又帶著一點兒歐式風格,幾名個傭人正在庭院裏打掃落葉,見到藤鵬翔帶著我走進大門檻,立刻站直了身體,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不約而同地喚了一聲:“大少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