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本就是需要循環漸進,一步一個腳印,可對於趙炅來講,別人在煉髓生血,而他就已經感悟玄機,溝通天地靈氣了。
秋夕的臉色有些蒼白,因為他輸了太多的真元給趙炅。而趙炅吸收進體內的靈氣還是太過暴烈,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如果沒有秋夕的真元護住,趙炅的經脈恐怕已經斷裂了。
趙炅的氣海裏雲霧翻滾,似乎要破體而出,隻是雲海實在太大,而趙炅隻是眩暈了過去。
趙炅不知怎麼就暈了過去,可能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他實在忍受不住,便眩暈了過去,可能是他低血糖昏迷了過去。
自修行以來,趙炅從來都沒有無故且自主的眩暈過去,這是他的第一次,也有可能僅僅是開始。
趙炅昏迷中似乎陷入到了夢境中,他似乎覺得自己在夢裏飛了很長時間,很長時間,他看到了雲霧深處有一個湖泊,湖泊上方居然有一座大山,大山被雲霧繚繞,看不清楚真容,隻是大山上長著一顆大樹,那顆大樹很大,它不同外麵的那些大樹,它沒有樹葉,它晶瑩剔透,大樹還透著藍色。
趙炅不知道這是哪裏?這裏怎麼會有一個湖泊,有一座大山,更奇怪的是大山上有這麼一顆大樹,大樹紮根在大山裏,枝條似乎伸入了虛空。
夢境中的趙炅覺得這一切都很朦朧,他努力的想讓自己看清楚這裏,可畢竟是在夢境裏。
趙炅隻是回憶起自己是在修行中,忽然感覺自己的頭很痛,腳很重,他仿佛覺得自己站在特別高的地方,重要的是他覺的自己失重了,像從天空上掉了下來,掉進了深淵,一直往下掉,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他心裏很害怕,恐懼起來,他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絲明亮的光透過惺忪朦朧的眼睛透射進來,證明自己還活著,他還沒有死,隻是這光有些刺眼,雙眉微挑,想著適應著這光線。
朦朦朧朧之中,眼前出現了一個姑娘,從姑娘的外表來看,她似乎缺少了那種清冷,也沒有那種威嚴,端莊、華貴的容顏,隻是那種青春少女的秀麗,她的雙眉間因長期皺眉留下的眉痕,因為此刻激動的心情而得到舒展。
趙炅慢慢適應著光線,由朦朧中變的清晰,他看到了一張因激動、高興而變的美麗的臉,趙炅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淺淺的笑了笑。
這一張並不端莊、清純秀氣的臉,趙炅忽然覺得自己心裏湧起一種甜甜的幸福,仿佛永遠記住了這一張臉。
胡玲菲看著趙炅蘇醒了過來,很激動,應該說特別的高興。
胡玲菲看著趙炅淺淺的微笑的臉,她有些想哭,隻是沒有哭出來,而是笑了笑,說道:“你已經昏迷了有七八天了。修行是一件好事,可是愛護自己也很重要,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弄成這樣,要知道生命是寶貴的。你這樣讓人有多擔心嗎?你現在不僅僅隻是自己,我們都希望你平安無事。”
趙炅靜靜的看著胡玲菲,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雖然沒有說話,但也足矣表明他很高興,自己的幸福感很強。
胡玲菲有些氣惱,瞪著趙炅,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你以後還這樣,不懂得珍惜自己,或許這隻是你的一種殘忍,一種讓我們傷心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