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露的長發,披散在潔白的像白雪一樣白皙的玉肩上,無聲的水珠,從發間、香肩流過,那份恬靜的笑容,猶如那蘭香沁人心扉,仿佛覺得她便是仙界下來的仙子。
她似乎水中的一朵采蓮讓人著迷。
趙炅征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被眼前的這一份美麗所勾走了魂魄,他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真美。
但接下來又會想到,她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裏?趙炅仿佛來不及反應,靜靜的看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髒也跳的快,他差點流鼻血。
嘩啦的水聲掩蓋了趙炅的心跳,掩蓋了趙炅的粗重的呼吸,但是掩蓋不了趙炅的目光,也掩蓋不了那芙蓉般女子冰冷的目光。
氤氳的空氣似乎變的寒冷,要凝固這裏的空氣,一件白色的長衫從空中飄落下來,水中的女子飄飛了起來,玉足在水上漂浮著,女子接住白衫用極快的速度穿上,遮住身體,但那輕薄濕露的白衫下的光景,依然被趙炅看見了。
一道充滿寒意的劍意,趙炅仿佛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然有一柄無比冰冷的劍抵觸著自己的脖子,如果再用力一點,那麼自己已經死了。
女子麵容冷峻,手中拿著一把銀輝色的劍,而當那柄劍刺來時,趙炅看到劍身上青色的真元流動,說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趙炅他沒有想任何的東西,隻是簡單的回答道:“信。”
女子的眉頭向上挑了挑,濕露的長發還在流著水珠,那雙清澈的雙眼緊緊的看著趙炅,她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幹脆,隻是她的臉上依然冰冷。
女子手中的劍並沒有落下,還是直直的指著趙炅,抵觸在他的脖子上,冷漠的說道:“這裏是禁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趙炅粗重的呼吸,早已被女子的冷漠,早已被她手中的冰冷的劍給嚇了回去,他現在真的擔心,這女子手中的劍抖動一下。
趙炅拿出了一塊牌子,說道:“我修行中傷了經脈,宗院大人讓我來靈泉這裏療傷。”
女子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多看了幾眼趙炅,不過她沒有讓趙炅看出來她眼神的波動,轉而她把目光投向趙炅手中的牌子上看了許久。
沉默了許久的她,話語裏還是冷漠:“你看到了什麼?”
趙炅不敢說真話,或許他僅僅透露一個字,那他可能脖子上的腦袋有可能要搬家,於是很幹脆的回答道:“沒看見,什麼也不沒看見,因為我是近視眼。”
女子皺起眉頭,冷冷的看著趙炅,然而似乎她的眼光中帶有一絲疑惑。她沒有說話,而是等待他的解釋。
趙炅想笑,但是看到麵前那雙動人且冷峻的臉,還有那森冷的劍,他便笑不出來了,嚴肅道:“近視眼就是看不清遠方,眼力很差,隻能看到身邊的十來米遠,而遠處便是模糊一片。”
女子半信半疑的看著趙炅,然而這種氣氛太過壓抑了,趙炅很不習慣這種,臉上露出一副笑容,說道:“小姐,你能把劍拿開,我們再說話,行嗎?你要是一不小心,劍抖動一下,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我可是上有老,家裏還有一個媳婦,我要是沒命了,他們誰來照顧。”
說話的趙炅伸出右手,想把女子的劍慢慢的從頸脖上拿開,可是他怎麼用力都不行,那把銀輝色的劍依然遙遙的指著自己。趙炅心想,不就是看了一眼嗎?有必要這樣嗎?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給你看看嘛,隻是他可不敢這麼說。
要是把這些話說出來,指不定這貌美的女子一劍劈來,那他可就真的是腦袋搬家,死的也太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