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幾日,秦陽下朝後便留下元守敬等商議南水北調事宜,當時他提出此事,朝廷上不出所料地頓時炸開了鍋,有反對的,有讚同的,還有望風的,其中元守敬大加讚同此舉,並向皇上大膽地推薦他的好友遊曆行客張峰,他說張峰早年就遊曆大江南北,對山水地理頗有研究和見解。
方言曾說此事需要多方合作,最好有熟識山水之勢的人才提供線路等,秦陽便不顧那些老頑固的反對召張峰入宮一起商議此事。
方言知道古代勞動人民隻要給他們一些大概的方向,他們就能給你一個奇跡,更何況他對南水北調也不曾關注,隻是單純知道此事,頂多偶爾提點對他們來說超前的合理意見,當然他隻在秦陽麵前提出。
眾人隻知皇上養了個男寵放在自己的行宮,有些頑固老臣想要勸誡皇上,卻也不知如何勸起,一來皇上並沒有耽誤政事,二來那個小男寵老老實實地呆在行宮,見都見不到,上哪發現他的不是,古代人最愛講究事出有因,他們沒轍隻當做自己不知道,再者說給他們幾個膽也不敢管皇上的私事。
方言樂得清閑,看到東風正好,不由想要放風箏,和小宇子溝通了好一會,他才明了地拿給方言一個“紙鷹”。
“嗯,就是它。”開心地拿到草地上放,無奈空間太小,周圍還有不少樹,一會風箏便被迫降落。
“啊,真是。”方言歎惜道。
一旁的小宇子想了想,說:“主公,禦花園的東麵是一塊空草地,那裏本來是先帝舉辦**‘紙鷹’大賽的場所,現在也一直有人定期打理,所以那絕對是放‘紙鷹”的好地方。”小宇子喜滋滋地說,仿佛對自己想起那塊草地感到特別自豪。
“哦?”方言被他這麼一說,印象裏好像是有這麼一塊草地,當時見到時還以為是幹啥的呢,看來秦陽的父親還真是會享受。
果然是個好地方,方言看到風箏在天上飛得高高地,開心值直線上升,“小宇子,你來放一會,要是落了,罰你今天不準吃飯。哈哈。”
看著小宇子小心翼翼的接過風箏的一臉哀怨,方言哈哈大笑,躺在草地上,愜意得很。
藍天、白雲、微風、風箏……那麼美,那麼寧靜,隻是不斷跑來跑去控製風箏的小宇子給這幅美景平添了一份可愛的滑稽。
“誰在那放風箏,好大的膽子。”
“唉”方言熟悉那道尖利的聲音,幾個月前也見識到她的小主的厲害,卻懶洋洋的不願理會。
小宇子聞聲立馬放掉手中的線軲轆,下跪請安:“貴妃娘娘吉祥。”
“什麼人躺在哪裏,還不過來行禮,真是膽大包天。”咋呼的小姑娘看到那個短發少年不但不下跪行禮,還像個沒事人似的躺在那裏,氣憤的大叫,想她雖然隻是錦苑宮掌事宮女,但小主受寵,自己當然比其他奴才們高一等,一個小小的男寵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裏。
“主公?”小宇子低喚,上次的事小宇子可沒忘,要是主公有個三長兩短他自己也不想活了,怎麼偏偏自己一提建議出來玩就出事呢?
方言暗恨一聲,無奈起身,招呼小宇子道:“小宇子,收拾東西走啦。”
小宇子在聽到主公吩咐自己時,差點沒暈過去,上次還行禮都被揍了,這次不是會更慘嗎?王母娘娘、玉皇大帝誰來救救主公啊,順便救救小宇子?!
“小宇子,快點起來走了。”方言看著小宇子不動,催促道。
“主公?”一邊無法忍耐的嫣貴妃開口了,她當然沒忘阿達的失蹤,她深處**這麼多年,怎會不知一個人無緣無故失蹤意味著什麼,隻是皇上也隻是處置了阿達而已,連質問自己都沒有,亦如往昔的恩寵和賞賜。
看著那一頭短發,她心裏就恨的癢癢的,皇上多久沒留宿錦苑宮了,她清楚得很,就是眼前這個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下賤男寵,她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什麼是廉恥,誰才是**之主。
“誰讓你叫他主公的?”主公,仆役對其主人的尊稱,小宇子是皇上行宮裏的人,把自己當做皇上嗎?這個罪可不小。
“回貴妃娘娘,是皇上令奴才們這般稱呼主公的。”
“奴才們?”嫣貴妃抓著問題接著問,心裏一驚,皇上這是何用意,如此偏寵一個下賤男寵。
方言無聊地聽著他們一問一答,看著嫣貴妃有點扭曲的花容,真是可惜了那名貴的胭脂,看著早已落地的風箏,撿起線軲轆,方言不緊不慢地纏起來。
“是,行宮裏的都這麼稱呼主公。”他不知道自己有哪個地方說錯了,為什麼嫣貴妃越來越凶狠地瞪著自己,小宇子嚇得魂飛魄散,低頭瞄見主公正在纏風箏線,心中大呼祖宗唉。
“來人,掌嘴。”嫣貴妃自是不敢再拿方言開刀,但是教訓教訓奴才出這口氣,她還是無所畏懼的。
話一落,就見兩個凶殘的女人向小宇子走去,“住手!”剛把風箏收拾完畢向小宇子走去的方言開口嗬道,可是其中一個女子的巴掌已經落下,硬生生的打在小宇子的臉上,方言的怒火一下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