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收網(四)(1 / 3)

看到周遊打過來一切都已經布置好的手勢之後,周臨淵這才站起了身來,高大的身形站在屋頂上頭,被月光拉出一條長長的身影,映在琉璃瓦片上,壓迫感十足,發絲被夏風吹得微微飛揚,露出他一張晶瑩如美玉般精致的俊美臉龐來,那雙清冷得好似星眸一樣的眼睛,閃了兩閃,使人不敢逼視,薄唇邊勾出一抹得意狂放的笑意,又聽著屋裏這些女人已經有什麼可用的消息可以提供,他這才冷傲的對著周遊揮了揮手,自己則是向旁邊幾個暗衛使了眼色,將拉到脖子下的黑絲綢拉到臉上將臉孔捂住了一大半,隻露了一雙冷星似的眼睛,那幾人雙腳微吐內力,狠狠在屋頂跺了一下。

那脆弱的琉璃瓦片破碎後發出響亮的聲音,在這樣的夜空裏頭簡直有些刺耳了,屋裏兩個正聊得歡暢而又滿臉得意的女人被這變故突然驚呆了一下,好似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著從天而降的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影,呆呆的站在原地沒動,唯有夏晴突然身形麻溜的一轉拉著袁蓉就想往外走,看得出來她應該是袁林道派過來幫助這個女兒的,在這樣的時刻也不忘拉著她想走。

可是屋裏的周臨淵等人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周臨淵早就對這女人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男人心裏並沒有憐香惜玉不打女人的念頭,他早在藍玉萱那樣的絕色冷清佳人兒對他露出乞求憐愛的神情時也能狠狠下腳,更何況對付夏晴這個想要暗害明繡的人,他早就想狠狠收拾她一頓,隻是時間沒到而已,現在一找到機會,他右腿如閃電般伸了出來,狠狠往夏晴脖子邊掃了過去,力道十分巧妙的將她腦袋邊勁道卸了下來,深怕這些人是死士一流,等下還沒等他問到口供就已經服毒自殺。

那夏晴被他力道帶著,原本往屋外要跑的身影突然帶著袁蓉向屋裏飛,幸虧她下意識的忍著疼痛將袁蓉放開,使得袁蓉沒和她一道飛進屋裏,狠狠砸在牆壁上。

屋外突然傳來接連幾聲悶哼聲音,並沒有弄出太大的聲響,周臨淵這邊幾人如出閘的猛虎般,對付袁蓉幾人簡直是綽綽有餘了,除了那個夏晴稍微麻煩一點兒之外,其餘兩個女人隻要那幾個暗衛動手將她們身上的外衣撕了下來,這些動作嚇得兩個女人臉色蒼白,以為自己今日又將清白不保時,卻沒料到那些人隻是將她們身上的衣裳撕成條狀,狠狠將她們肩膀反剪,三五下就將這兩個女人捆成棕子一般。

沒多久,屋外的周遊等人也是穿著一身黑衣蒙著黑布,提著十來個沒有動彈的丫環裝扮的女人在手上,走了進來。被捆住如同貨物般被扔在地上的袁蓉和葉明若,看了這些已經被製服的丫環,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幾個暗衛怕她們二人尖叫壞事,因此事先就撕了她們自己身上的衣物揉成團塞進了嘴裏頭,兩個姑娘小嘴被迫張得老大,嘴裏塞滿了東西,布巾已經抵到嗓子眼兒,一陣陣嘔意湧上來,可是嘴卻被堵住,連一絲聲音也發出不得,兩人在家時都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哪裏受過這等罪,還沒真等到拷問,就這樣已經被折騰得眼淚唰唰的往下掉了。

周臨淵看了暗衛手上的那些被製服的女人們,這才發現自己以往對內院確實管理得鬆散了一些,這些女人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丫環,可是袁蓉二人竟然有本事帶了這麼多進來,看樣子這些人對她們還是忠心耿耿,不可能是後來才收買的太子府的人,而是她們進府時就自己帶過來的。

事情沒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辦成,屋裏因為要避人耳目,而且葉明若兩人謀的事情又太大,因此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帶來的人自然也是心腹,貴在精而不在多,周臨淵等人身手俱都不凡,等將所有人收拾好時還用了不到一刻鍾時間,他看了看被自己踢昏,倒在地上沒有動彈的夏晴一眼,知道這女人詭計多端,因此也沒讓暗衛過去,反倒對他們打了個手勢,周遊等人略一點頭,提起或昏或被捆的女人們就往外躍去,周臨淵這才走到昏迷過去的夏晴身邊,冷冷的笑了一聲,閃電般的伸出腿,毫不留情的一腳就往夏晴肚子上踹去。

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身體卻突然間躍了起來,夏晴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看他伸出腿來踢自己,眼裏不由露出一絲喜色,她之前受了周臨淵幾腳,看到屋裏突然出現了這麼多黑衣人,知道今日事情是不可能輕易了結,因此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等待著時機逃走,以便將這裏的事情傳給袁林道知道,讓他再想辦法救出自己的女兒,等周臨淵過來時她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更加警覺,她知道如果這時有人伸出腿,那絕對是再也收不回去,她袖口微動,裏頭露出一絲冷利的匕首光芒,手腕揮動間就往周臨淵喉間抹去。

周臨淵冷笑了兩聲,早猜到夏晴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對付的人,至少比起那幾個如廢物般束手就擒的女人來說,她要棘手上許多,不過也隻是稍稍棘手一些而已,他原本踹出去的腿並沒有收回,反倒是拐了個彎向她腳下掃去,麵對夏晴抹過來的匕首,他眼裏露出一道陰狠的神色,右手如閃電般伸了出去,沒等她匕首靠近自己,他的一隻手就已經掐住了夏晴的脖子,一隻手則是將夏晴拿匕首的手腕捏住,手上微微用勁,就聽到骨骼斷裂清脆的聲音,在這樣的暗夜裏頭特別的響亮。

匕首突然掉在地上,彈了兩下,夏晴拿刀的右手已經以不正常的角度垂了下來,她臉色一下子蒼白得近乎透明,額頭上一下子就沁出了冷汗,她雖然算是暗衛一係的角色,可是並不如周遊等人經過嚴格的訓練,對於這些疼痛的忍耐力並不強,更何況在太子府的生活也算是安逸,過了這麼些年,她就算忠於袁林道或者是以前曾經受過這一方麵的訓練,但天長日久下來,也禁不住嘴唇微微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