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鳳飛白見到君琉璃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君琉璃回來都會給鳳飛白帶些小東西。有時候是一些不知名的野果,有時候是一束沒見過的山花,有時候是幾塊漂亮的石頭。鳳飛白也會在每次君琉璃回來時端著素水做好的飯菜借花獻佛,有空時便與琉璃說以前在宮裏作弄人的趣事,偶爾也會問一些功法上的問題。
一來二去,兩人便親近了起來。且不說君琉璃本就喜歡鳳飛白,單單是這長久相伴青梅竹馬的感情,都足以讓人心動。
這日鳳飛白正在院中擺弄素水新教的陣法:“這處好像不對,坎位缺了點什麼,太容易被人看出破綻了。”
“坎位這樣擺,加上這幾塊石頭,就能讓人分辨不出陣眼了。”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正是幾日不見的君琉璃。
鳳飛白拋下陣法,轉身給了君琉璃一個擁抱:“琉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爹和娘進屋裏了。”
“你和師傅都出去五天了,師娘昨天還說師傅太過激進,擔心把你給累壞了。”
“我沒事的,我想早些和你一起下山。”想起鳳飛白剛才自然而然的擁抱,君琉璃耳根泛起了紅暈。
“我也想早日下山......”提起下山,鳳飛白想起了宮中的父皇母後和八位皇兄,還有顧夢寒、慕玄月,也不知道他們是回家了還是留在九鳳宮中。
君琉璃見鳳飛白小臉垮了下去,知道鳳飛白大約是想家了。剛來時鳳飛白哭鬧著要回家,他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疼,要不是他莽撞下山去找她還想把她帶回家,她也不會跟爹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來了。皇宮裏錦衣玉食,哪用跟著他在這受苦。
想到這君琉璃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早日陪鳳飛白下山的決心。
拋開不快的心思,君琉璃一手藏在背後:“飛白,你猜這次我給你帶了什麼。”
鳳飛白抬起頭好奇的看向君琉璃:“是好吃的果子嗎?”
“你呀,就知道吃。”君琉璃將手從身後伸出,一隻五彩的小鳥站在他手中,正在用嘴梳理羽毛。
“呀,這是什麼鳥?”鳳飛白好久沒看見除他們之外的活物了,一見這麼漂亮的小鳥,忍不住伸手去抓。
“小心點,它好像受傷了,飛不起來。”
“那我們幫它把傷治好吧。”鳳飛白小心翼翼的把小鳥放到自己手中,撥拉著查看到底哪裏受了傷。
這隻小鳥似乎也通人性,知道鳳飛白沒有惡意,竟然自己抬起了右邊的翅膀。鳳飛白發現右側的翅膀下,有一處傷痕剛剛結痂,像是被其他鳥啄的。
“應該就是這處傷讓它飛不起來了。”君琉璃道。
“我試試能不能讓它好起來。”鳳飛白說完,在指尖凝聚出一道靈力,想以靈力治愈傷口。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小鳥的傷口依舊沒有變化,鳳飛白放棄了治療的想法,對君琉璃道:“還是讓它在這養傷吧,應該會慢慢好起來的。”
君琉璃點點頭,他本意就是想讓小鳥多陪陪鳳飛白,如果小鳥傷好了直接飛走,那便白帶回來了。
兩人拾了些幹草,在院子裏給小鳥做了個窩,又拿了些果子掰開放在窩旁。那鳥用嘴將草整理了一翻,不緊不慢的蹦到果子旁啄了幾口,又回窩裏休息去了。
“這鳥真奇怪,好像通人性。”君琉璃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他也沒見過這種鳥,但他並沒有從這隻鳥身上感覺到靈氣,應該不是靈獸才對。
“飛白,琉璃,你們在幹什麼。”素水與君夜辰從房中走出,衝二人喊道。
“師傅,師娘。”鳳飛白乖巧的走過去,君琉璃跟在身後。
“恩。”君夜辰點點頭,也沒在意兩人方才窩在角落裏幹啥:“我與你師娘商量過了,你來此也有兩年,你且與琉璃比劃比劃,我們好看看你學的如何。”
“什麼?”兩個孩子同時出聲。
君琉璃看了一眼鳳飛白,在他心裏,鳳飛白是讓他去保護的,他從沒想過對鳳飛白動手。
而鳳飛白又是另一番想法。這兩年來她感覺自己身體變化了不少,也隱約明白了自己所學跟以前太傅所說的武林高手的是不同的,她一直想試試自己學的東西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真的像君夜辰帶她離宮那天說的,天下任何地方都可以任她來去自如。
“爹,娘,我......”
君琉璃剛想請爹娘用其他方法,可還沒說出口,便被君夜辰打斷:“你急什麼,又不是讓你殺了她,比劃而已。”
“好。”鳳飛白已經接受了師傅師娘的建議。
“可是......”君琉璃還是不想和鳳飛白動手,萬一不小心誤傷了她......
“既然飛白也同意,我們就換個開闊點的地方吧。”素水笑眯眯的一揮手,幾人身邊的場景一轉,竟然已是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