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山門內傳出寂緣渾厚的聲音,“出家人不打誑語,吾徒所說皆為事實,各位請回吧。”
竟是寂緣大師親自出來了。
山門外的眾人聞聲一一朝看不見的聲源處行了一禮,寂緣大師聲名在外,特別是一手高深莫測的卜卦之術深受世人推崇,也因此得到不少敬仰。
鳳飛白待在空間裏為寒瑾軒捏了把汗,她和醉瀾可以聽見外麵的聲音,聽到寂緣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時心虛了一下,寒瑾軒這是不是為她破戒了?
有了寂緣大師親自出山,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圍在山門口的人群總算散了。
靈霜和靈竹鬆了口氣,大師兄在外待得久了處事圓滑,可他們不會啊!師傅再不出來他們可就撐不住了。
“到底怎麼回事,飛白丫頭和另一個小鬼哪去了?”一到自己地盤,寂緣也沉不住氣了。
就連他這個幾乎不出門的人,短短半天內已經聽了門內弟子們帶來的好幾個版本了。
“師傅,飛白就在這裏。”寒瑾軒說著心念一動,將鳳飛白和醉瀾從空間中放了出來。
饒是鎮定的寂緣也嚇了一跳,頭一次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們,從哪冒出來的?是想嚇死老夫嗎!”
“師傅莫急,我這就與你慢慢說來。”鳳飛白笑眯眯的安撫道。
結果一直聊到半夜,寂緣才放幾人離開,並且非要明個兒一大早親自進鐲子裏瞧瞧,什麼德高望重的風範都沒了,活像個老頑童。
離開祁山的時間也定好了,五天後禦衣一做好就走。
本來寒瑾軒和醉瀾堅持第二天就走,說是非之地不該多留。可奈何寂緣隔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合眼緣的,還身負異象的丫頭,怎麼都不肯就這樣放她走了。
鳳飛白也對煉丹一道頗感興趣,寂緣剛教會一點皮毛,雖然多留幾天也不過才學個基本功,可總好過自己去摸索,於是師徒兩軟磨硬泡才說服兩個大男人再留五天。
回到自己房間,鳳飛白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腕上的鐲子,都說天元大陸從來沒有過這樣神奇的東西,那會不會是出自於師父師娘那個世界?
就像在迷魂穀裏得到的藥王鼎,她在這裏看見的寂緣的藥鼎明顯比藥王鼎要低太多級別,可師傅卻說他的藥鼎已經屬於上品了,也就是相當於寶器的級別。
師父師娘說藥王鼎就算是在他們那裏也是人人爭奪的對象,可想而知藥王鼎的寶貴性,她記得當時師娘好像說過,厲害的寶物都是要滴血認主的......
目光再次放回手腕上的鐲子,鳳飛白猶豫了一瞬,劃破中指將血滴了上去。
血珠幾乎是瞬間沒入手鐲中,一陣朦朧的光暈過後,鐲子上出現了“紫微澗”三個字。
“紫微澗?”鳳飛白輕念出聲,手上的鐲子似是回應般抖動了一下。
鳳飛白心中一動,這應該是已經認主了。如果自己是主人,那是不是代表別人就不能用,而自己可以隨意使用,並且不一定要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