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玄月對鳳飛白沒有二心,一直沒有答應韓蝶的請求,也沒有將此事告訴鳳飛白的意思,天舒天禦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精力著重放在了左相府上。
奇怪的是,左相府中看起來毫無異樣,甚至左相府中無一人與韓蝶接觸過。
天舒天禦十天下來毫無所獲,隻能看著韓蝶每日報到般往九鳳宮中跑。
今日鳳飛白醒來時,韓蝶剛巧才進望月樓。
天舒伺候鳳飛白梳了個驚鴻髻,挑了幾件典雅又不失大氣的發簪,配上鳳飛白往日穿的宮裝,看起來頗為端莊,和之前鳳飛白特意扮作庸俗的打扮大相徑庭。
天舒瞧著鏡中的女子調皮的眨眨眼,一雙美眸顧盼生輝,竟有些失神。
她扮作九鳳公主時雖然外人看來難辨真假,可她自己卻知道,唯有那雙眼相差太多。
鳳飛白的眼中總是有著流光溢彩的靈動,而天舒身為影衛,隻有無情。
“瀾兒這手藝連幾位姑姑都比不上。”鳳飛白雖是誇著天舒,卻動手把頭飾取了下來。
天舒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瀾兒’是在說她,“公主是不喜奴婢挑的首飾麼。”
“你挑的很好,隻是現在我不適合這樣打扮。”鳳飛白說著又將首飾盒中那些一眼看去就華貴至極的首飾拿出來戴上,“這才是九鳳公主該有的打扮。”
天舒這才想起鳳飛白現在的名聲並不太好,可自己這些天來一直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若是有心人起了疑那便是對鳳飛白不利。
想到此處,天舒立刻跪下道:“是奴婢失職,請公主責罰。”
“這段時間你沒有出九鳳宮,無礙,起來吧。”鳳飛白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揚,“現在,隨本宮去望月樓會會那慕夫人。”
“是。”天舒低垂著頭跟在鳳飛白身後不再多說。
望月樓中,慕玄月頂著慣有的微笑坐在前廳靜靜聽著韓蝶喋喋不休的說著娶九鳳公主對慕家的好處。
鳳飛白進來時,韓蝶正說到:“玄月,你與九鳳公主可是青梅竹馬,公主一回宮便召你覲見將你長留宮中,就是怕別的女子愛慕於你,這是在暗示你是她看上的未來駙馬呀。”
慕玄月依然微笑著不說話,他對鳳飛白或許是有些異樣的情愫,但並不表示他會逾越身份去肖像他不該想的東西。
韓蝶如此急切的日日進宮,要說沒有陰謀,怕是連三歲小孩都不信,他又怎麼會順了她的意陷公主於危險中。
鳳飛白聽見韓蝶這番說辭,笑著走進前廳,“哦?本宮怎麼不知道,本宮留玄月敘舊一事何事變成暗定駙馬了?”
“公,公主!”韓蝶一驚,慌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連行禮都忘了。
“慕夫人對本宮的婚事倒是真真上心,前些日子還勸本宮下嫁右相,本宮不肯。如今又盯上了與本宮青梅竹馬的玄月,不知左相可是覺得本宮年老色衰,怕本宮嫁不出去?”鳳飛白一邊由天舒扶著坐上主位,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將左相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