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軒點點頭,又示意鳳飛白認真聽醉瀾問話,既然是修士就有可能關係著南綺幕後之人,不可馬虎。
醉瀾聽完蔣睿的話不屑道:“你說求富貴?我看這穀山處於南綺邊境,那佑王府也人煙荒涼,下人都沒幾個,何來富貴一說。怕是南綺左相自己在京城裏享樂,苦差事都交給你們了吧。”
“這......”蔣睿眉頭緊皺,想反駁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按照表象來看確實如此。
眼前這小子看起年紀輕輕,說起話來卻滴水不漏,前前後後都是責問他為什麼自貶身價,絲毫沒有問佑王的意思。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這幾個人是祁山派出來整頓散修的?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到底是在為誰辦事,祁山可不是什麼好敷衍的地方。”醉瀾繼續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誘導蔣睿。
寒瑾軒深深看了醉瀾一眼,千機閣主果然非等閑之輩能任之,若是讓他和鳳飛白來問,大概開口就是問六皇子、七皇子的事,頂多得出左相不知從哪找來了修士助他控製朝野的結論。
可醉瀾卻跳過了表象,直接問左相身邊的修士出自何處,為何要替左相賣命,如果真能問出結果,基本就能確定一直藏在幕後的人是誰。
不得不說醉瀾在權術謀略這方麵比他們要高太多,這樣的男人都隻當了個暗主,那北風國主......
寒瑾軒擔憂的看向鳳飛白,希望鳳飛白在北風不會受人刁難才好。
問話還在繼續,蔣睿在醉瀾搬出祁山之後就沒再說話,而是垂著頭思考著什麼。
醉瀾也不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依到鳳飛白肩頭,想將她的秀發纏到自己手上。鳳飛白見醉瀾又不正經,伸手就去敲醉瀾的頭,醉瀾手快的一攔,鳳飛白一擊未中,兩人幹脆打鬧起來。
寒瑾軒微笑著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似乎是司空見慣的事,可對蔣睿來說,這無疑是對他的考驗。看這三個人這般閑散的模樣,好像隻是奉命前來替人問話一般,根本沒把他的回答放在眼裏。
琢磨半晌,蔣睿終於開口道:“小人鬥膽問一句,幾位同修師成何處?”
醉瀾停下手中的動作,瞥向盯著他們不動一動的蔣睿,指了指自己道:“雲天門。”
說完又指向寒瑾軒與鳳飛白,“玉龍寺。”這他可沒說謊。
寒瑾軒聽醉瀾說雲天門時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好的掩飾起來,鳳飛白沒聽過雲天門根本就沒有在意。
蔣睿卻是臉色一變,祁山三大門派占了兩個,看來真的是祁山派出來的人。
醉瀾見蔣睿的防線即將崩潰,又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牌擺在他麵前道:“這是城令,你可還有疑問?”
鳳飛白聞言跟著看了一眼,和那次去祁山時寒瑾軒替他兩辦的城令一樣,沒有差別。
蔣睿幾乎下意識的用靈力探向城令,確實如他所說,記載的身份是雲天門弟子,醉瀾。
“現在可以說了?”醉瀾不耐煩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