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天元除了祁山修士外還有數百萬平民百姓,龍族並非我們可以應對,此事必須三思而後行。”寒瑾軒見鳳飛白有所動搖繼續道。
“我知道了……”鳳飛白垂下頭小聲道。
“鳳丫頭,出什麼事了?”寂緣跟著靈竹走了進來,“聽說你受傷了,老夫便一道過來看看。”
“哎喲,你這一晚上是去哪了?怎麼能弄成這樣,這傷光用靈心說的這些藥可不行,好在老夫以前幫別人練的玉肌散還剩了一些,老夫這就去拿來。”寂緣看了一眼鳳飛白的傷勢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寒瑾軒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師傅,好笑道:“你看你,這要是被醉瀾見了,不知道要多心疼。”
寒瑾軒一說醉瀾,鳳飛白想到自己才得到一點蛛絲馬跡就不顧一切想去尋找孩子父親的行為,久違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別跟他提起這件事。”
寒瑾軒剛想再說些什麼,門外傳來寂緣由遠而近的聲音,“來了來了。靈心,把這玉肌散用無根水化開敷在鳳丫頭的手臂上,不出幾日就能痊愈,一點疤痕也不留下。”
鳳飛白對寂緣一笑,感激道:“謝謝師傅。”
“謝什麼謝,丫頭就是麻煩。”寂緣擺擺手,眼前的一幕讓卻他不禁想起了從前,“靈霜小時候也是,修行之事總是難免磕碰,那丫頭小時候愛美,老怕留下疤痕,後來老夫就學會了這玉肌散。”
“唉,難怪都不愛收女弟子,像靈心、靈竹兩個小子就沒這麼麻煩。”末了寂緣還不忘嘀咕一句。
“好了師傅,咱們還是先出去讓飛白休息吧。”寒瑾軒笑著把寂緣給帶了出去。
鳳飛白獨自躺在床上,一手撫上小腹,心沒來由的一緊。
無紂的話仿佛就在耳邊:“你這胎兒氣息微弱,似乎本就不堪一擊,這次雖然吾輩以龍息勉強穩住了胎心,但日後能不能順利待產就難說了。”
先是在南綺受了韓蝶的驚嚇,現在又遭外力所致差點小產,按無紂所說,就算不再發生意外,這個孩子也尚在險境,萬一再發生什麼意外……
鳳飛白幾乎不敢再往下想。
“醉瀾,你什麼時候回來……”鳳飛白低聲喃喃著進入了夢鄉。
“飛白,飛白……”腦海中不斷傳來軟儒的呼喚聲。
睡得正沉的鳳飛白悠悠轉醒,腦海中再次傳來火兒的呼喚,“飛白,飛白。”
鳳飛白看了看天色,窗外已是明月高掛,看來自己又睡過頭了。
懶洋洋的起身舒展了一番,覺得身體沒有什麼太大的異樣,鳳飛白才應聲道:“火兒,又出什麼事了?”
“這次不是我,是阿夜。他從昨日午時開始就像睡著了一樣,連我溜出去都不知道,我從山頂回來後一直守著他,可是他到現在都還沒醒。”火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大概是阿夜從來沒發生過這種狀況。
“你別急,我這就過來。”鳳飛白安慰了一句,眨眼間又進入了紫微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