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白昏迷的第四天,醉瀾從極夜森林回到雲天門,匆匆拿極夜花換了養魂果,顧不上處理身上的傷口,滿心歡喜的前往玉龍寺找鳳飛白。
醉瀾沒想到,等著他的會是一個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鳳飛白。
一直守在鳳飛白身邊的靈竹此刻正躲在門後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因為眼前的醉瀾全身上下都像是貼滿了靠近者死的字條,不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如果天笑在這,一定會感歎一句,“從來沒見過師兄這麼黑的臉。”
“寒瑾軒,說,怎麼回事。”醉瀾的聲音猶如從冰窖裏傳出,帶著陣陣寒意,
“是我的錯,沒看好飛白……”寒瑾軒一見到雙目緊閉的鳳飛白就陷入了無限的自責中。
“我問你,到底是誰幹的?!”怒極的醉瀾猛然揪住寒瑾軒的衣領吼道。
寒瑾軒對醉瀾的動作毫不在意,可醉瀾的問話卻讓他想起了當天鳳飛白倒在血泊中的場麵。
“寒鬆門的史鬆。”寒瑾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你放心,待飛白好些,我自會上門找他算賬。”
醉瀾聞言狠狠推開寒瑾軒道:“白兒成了如今這樣你才知道找人算賬?就算你把史鬆打死了又如何,白兒的孩子能回來嗎?!”
寒瑾軒依在牆邊神情頹廢,卻不反駁醉瀾的話。
他現在寧願有個人能替鳳飛白打他罵他責備他,這樣他才能少一些自責,讓心裏舒服一些。
醉瀾看著寒瑾軒任人打罵的模樣,氣也不是怒也不是。他知道寒瑾軒一直把鳳飛白當做妹妹一樣疼愛,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替鳳飛白承受一切也不會讓她陷入現在的境地。
好不容易冷靜下些許的醉瀾心疼的撫過鳳飛白蒼白的臉頰,又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隨後走近寒瑾軒冷沉道:“把過程告訴我,一個字也不許漏!”
讓寒瑾軒再回憶一遍當時的場景無疑是種折磨,但他還是從史鬆帶著史龍上門找茬開始,把當天的事事無巨細的向醉瀾複述了一遍。
“你說打史龍的人力大無比且是土係仙元?”醉瀾雙眼微眯,顯然和鳳飛白想到了同一個人。
寒瑾軒僅僅見過天笑兩次,對天笑的能力並不了解,見醉瀾似乎知道毆打史龍的罪魁禍首不禁問道:“你知道是誰打了史龍?”
打史龍的人可謂是間接導致了鳳飛白小產,如果不是那人引起禍端,史鬆找不到理由上門,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場景。
這麼想的可不止是寒瑾軒,同樣想到這一點的醉瀾緩緩起身,對寒瑾軒道:“我回雲天門一趟,你把白兒給我看好了,再出什麼問題我便唯你是問!”
“好!”寒瑾軒幾乎想要當場立誓。
得到保證的醉瀾沉著臉走出房間,朝雲天門的方向望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天笑,最好不是你惹出來的禍端,否則這同門的情誼可保不住你的小命。”
與此同時,正在雲天峰頂被雲夜關禁閉的天笑背後猛的一涼,激的他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