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白了寂緣一眼，繼續問鳳飛白道：“白丫頭，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以前的師傅師娘對你如此狠心，你與為師說說，為師若是覺得你受了委屈就幫你把他們教訓一頓。”
教訓君夜辰和素水？拋開那謎一般的魔族身份不說，單論修為方麵，雲夜就連素水都敵不過。
當然這話鳳飛白為了保全雲夜的麵子沒有說出來，但卻回答了雲夜那個問題，“我在失憶前，親手把劍刺入了他們兒子的心髒，那個人，同時也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親。”
在場的所有人聞言皆是一怔，包括醉瀾在內也沒想到被找回的記憶竟然會是這樣。
鳳飛白見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幹脆把自己和君琉璃下山後的事情說了一遍，也好讓自己麵對事實。
雲夜聽完後神色古怪的看了醉瀾一眼，終於明白為什麼一來就覺得他們兩人氣氛不對了，原來他徒弟竟然是個冒牌貨。
可目前最重要不是這個問題，雲夜問鳳飛白道：“那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要把該算的帳好好算一算。”鳳飛白雖然身子還虛弱，說這話時眸光卻淩厲無比。
說到算賬，一直默默站在最後的天笑這才上前兩步，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鳳飛白床前，“是我打了史龍引起禍端，你要是想報仇的話，打我罵我都行，但是這條命還不能給你，我還沒活夠呢。”
這算是道歉嗎？大概算吧，畢竟對天笑要求不能太高。
雲夜默默退了一步盡量遠離天笑，似乎想說這不是我徒弟。
鳳飛白向前扶起天笑道：“我當時聽他們形容就覺得可能是你，沒想到還真給猜對了。罷了罷了，左右你也是為了給我們出氣，這事不能全怪在你身上，要說罪魁禍首，史鬆當之無愧。”
“聽你這意思，是要找史鬆報仇？”雲夜一臉不讚同的模樣，“那史老頭再不濟也是個化神初期，莫說你們，就連寂緣禿驢也打不過他。為師對付他倒是綽綽有餘，但他得罪的既非為師也非雲天門，為師著實不好出手。”
鳳飛白搖搖頭道：“非也，就算讓師傅出手也難以解我心頭之恨，我要親自打敗他，讓寒鬆門不得安寧。”
“你要親自打敗他？”雲夜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並非為師要恥笑你，二十以你如今的修為，就算天資再高，正常修煉至少得好幾十年才有可能追上史老頭。且史老頭也不可能停在原地故意讓你追趕，你精進的同時他也在修煉，你何時才能與他匹敵？”
這時寂緣身後的靈心站出來道：“一個不行就兩個，我會與飛白一同修煉，打敗史鬆算我一個。”
被鳳飛白扶起來的天笑也跟著道：“也算我一個！”
一直沉默的醉瀾輕聲道：“白兒的事我自然不能不管。”
就連靈竹也大聲道：“我從今天開始也要好好修煉，幫小師妹打敗史鬆！”
雲夜掃了一圈屋子裏的四個晚輩，搖搖頭道：“隨你們的便。”
“不過白丫頭，為師奉勸你一句，往事已矣，不要辜負了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