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醉瀾的指點,鳳飛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與其每日人心惶惶的等著東露不知何時而來的進攻,為什麼不先發製人,幹脆由南綺動手攻打東露。
這樣一來除去了南綺被動的形式,二來東露近年同樣荒廢,這突如其來的攻勢也許能讓南綺打敗東露。
如果能夠生擒東露皇,問出那個黑衣女人的真正身份,那幾乎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越想越覺得可行的鳳飛白立刻拿起紙筆,把醉瀾的指點和自己的想法一一寫下,再交給天禦讓他傳給身在各地的兄長們。
沒想到天禦剛出去不久就折了回來,鳳飛白奇怪的看著天禦,“出什麼事了?”
“沒有,夫人,主子說您寫的還有點欠缺,要重寫。”天禦笑道。
天禦的話成功讓鳳飛白一愣,半晌才輕聲問了一句,“醉瀾來了?”
鳳飛白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一聲輕歎,“白兒,我見不得人麼?你這問話的語氣像是見不得光一樣。”
著一身水藍色長袍的醉瀾款款而入,如果鳳飛白沒記錯,這身衣物與她第一次誤入醉月樓見到醉瀾時的那身一模一樣。
“你這身衣服……”
“看來白兒還記得。”醉瀾漸漸走近,先是抬手撫了撫鳳飛白的長發,趁她愣神之際把她帶入懷中,“白兒,你有沒有想我?”
鳳飛白身子一僵,卻並沒有推開醉瀾。短暫的沉默過後,醉瀾聽見懷中的人兒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吐出一個字“,想。”
抱著鳳飛白的手緊了緊,醉瀾笑顏如花的附到她耳邊,“白兒,是不是我不在身邊才發現沒有我很不習慣。”
這次鳳飛白沒有答話,不過已經發現她態度有所轉變的醉瀾也不在意,“白兒,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別擔心。”
從進門開始就占據主導地位的醉瀾讓鳳飛白感到有些心煩意亂,“你怎麼來了,師傅不是不讓你隨我出祁山嗎?”
察覺到懷中的人兒開始不悅,醉瀾鬆開鳳飛白笑道,“我怕我再不來白兒可就要被急壞了。”
醉瀾說著拿出剛從天禦手中截下的信封在鳳飛白眼前晃了晃,“白兒,論修為我比不過你。但論政要軍事,你的想法未免過於草率了一些。”
鳳飛白沒好氣的瞪了醉瀾一眼,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方麵醉瀾肯定強於她。
醉瀾見鳳飛白氣鼓鼓的樣子不由輕笑出聲,“白兒,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好,隻是此事事關重大,草率不得。以初次接觸軍要來說,白兒已經做的很好了。”
鳳飛白的臉色這才好些,瞥了一眼醉瀾道:“那你給我說說還有哪些地方要修改,我以後注意一些便是。”
“白兒,這種事交給我就行,你……”醉瀾習慣性的把事情一攬,準備讓鳳飛白做壁上觀。
“不行!”鳳飛白瞪大了眼,“我才不要被你養成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醉瀾皺起眉,“誰敢說白兒是廢物?”
“就算別人不說,我自己也會這麼覺得。醉瀾,你這不是為我好,是在縱容我不學無術。”鳳飛白堅持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