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軒忽然露出極少見的狐狸般的笑容,“我說過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就在眾人以為寒瑾軒要硬生生挨下這拳時,他忽然縱身一躍,竟是直直往上跳到了半空中,並沒有出天笑巨石的範圍。
天笑攻勢太猛,連帶著長槍一起打在了自己的巨石上,巨石應聲而碎。
就在天笑準備衝著上方打出第二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這是怎麼回事?”天笑大驚失色的試圖掙脫束縛。
隨著天笑的扭動,他腳下漸漸顯現出一個水藍色的法陣,幾乎透明的水氣纏繞在他周身,領他動彈不得。
原來寒瑾軒被巨石圍困的時候並非什麼都沒做,而是料到了天笑接下來的動作,從而先一步在自己腳下布下陷阱,就等著天笑上鉤呢。
“原來如此!”高台上的鳳飛白歎了一聲,沒想到天笑的巨石會成為束縛自己的絆腳石。
四周看台也發出一陣感慨,“這才是真正的鬥法啊,前麵那兩場太沒意思了。”
“這兩位可是三大門派中的佼佼者,你以為誰都能上這鬥法台?”
“說的也是,不過之前不是說玉龍寺的靈心隻是金丹後期麼,怎麼看著像是已經突破元嬰了?”
“確實已經是元嬰初期了,聽說這位靈心法師年紀還不到四十,真是羨煞旁人啊。”
“可不是,再過個幾十年也許就趕超他師傅寂緣大師了。”
看台上熱鬧一片,寒瑾軒禁錮住天笑後不緊不慢的走到天笑麵前,悠然自得的模樣讓他恨的牙癢癢。
奈何天笑雖有一身蠻力,還是比不過修為高上兩階的寒瑾軒,怎樣都破不了纏繞在他身上的水氣。
“天笑,你輸了,我們沒必要再打。”寒瑾軒並不想因此打傷自己人。
天笑憤憤的瞪了寒瑾軒半晌,最終還是低聲道:“我認輸。”
寒瑾軒收回靈力,有人上台宣布勝者。
“這就完了?我還以為接下來還有看頭呢!”
“這明擺著雲天門的那位要輸嘛,金丹中期怎麼可能打得過元嬰?”
看台上有人叫好也有人發出噓聲。
接下來的三、四、五號皆是些小門派,鬥法也平平無奇,看台也陷入一片沉默。
直到第六場雲天門的含絮對雁回嶺的博延,才讓看台上的人又活躍起來。
台上的女子穿著雲天門寬大的道袍顯得十分柔弱,鳳飛白不禁擔心道:“這麼弱不禁風的女子要是碰上個不知輕重的傷著了怎麼辦?”
醉瀾斜了一眼台上的女修,“比起她我更擔心你,白兒。”
鳳飛白哼了一聲,“我有那麼弱不禁風嗎?!”
雲夜忽然開口道,“你這身形沒資格說別人。”
“……”鳳飛白默默閉上嘴。
這含絮乃是雲天門大長老坐下的愛徒,人如其名,平日裏為人十分含蓄,知名度並不高,修為是金丹後期。
而雁回嶺的博延同是金丹後期,也是個書生長相,兩人站在一起實在不像能打起來的樣子,剛剛才熱鬧起來的看台瞬間又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