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鬆說出這句話時，雁玲想要攔已經來不及了。
在南綺各國抓平民這種事，算是領頭人的史鬆並沒有參與，大部分都是由雁玲和葉衣在忙活，所以鳳飛白他們對這件事有多厭惡史鬆並不知道。
當史鬆說完後，鳳飛白的笑容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說起來，雁門主，我之前一直沒機會問你一句，你和柳興在東露和南綺抓的那些百姓，可都還健在？”
雁玲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僵硬道：“鳳姑娘說什麼呢，我不太明白。”
“雁門主，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早就知道柳興身邊的那個黑衣人就是你，鬥法大會上言學性情大變也和你拖不了幹係。剛才史門主那句話更是讓我不得不在意，你們抓了那麼多普通百姓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史鬆不明所以的看著眉頭緊皺的雁玲，“不就是抓了點普通人提煉靈力供給祁山麼，我們不但沒有虐待他們，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不需要他們幹活，這有什麼不能對她說的？”
在史鬆眼裏，普通人就和家畜沒什麼兩樣，能這樣對他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鳳飛白兩眼一眯：“敢問史門主，那些人如今安在？”
“大部分都死了，普通人靈力太少，老化速度太快，所以這個計劃也救不了祁山的修士們。”
“哦？看來史門主想出來的法子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下作勾當呢。”鳳飛白語氣漸沉。
也不知道今天史鬆是被雲夜給氣壞了還是覺得這裏沒有旁人不用顧忌，說起來完全沒有在外那一門之主的風度，“你怎麼說話的？別以為雲夜在這，你又新晉化神就能沒大沒小了，論資曆你不過是個黃毛丫頭！”
“我當然比不過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史門主了。”鳳飛白冷冷道，“不知道史門主還記不記得十年前與我的約定？”
鳳飛白突然的一問讓史鬆楞了楞，“什麼約定？”
“當年史門主不分青紅皂白打傷於我，導致我未出世的孩子早夭，後來答應我們四人二十年內無論何時隻要打聲招呼就能與你比試。”鳳飛白說出了十年前的站約。
“......”史鬆其實並不想承認這件事，那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鳳飛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晉升化神境。並且聽她剛才和雲夜的對話，其他三個人的修為同樣有所精進，雖然全部晉升至化神境的可能性不大，但鳳飛白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
“史門主，當年那麼多修士在場，你不會想反悔吧？”
“怎麼可能，隻是事情太多一時沒回想起來罷了。”史鬆掩飾著自己的心虛，“你是想現在和我打一場？”
鳳飛白點點頭，“不錯，不知道史門主答不答應？”
“我看你的三位同伴並不在身邊？”史鬆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史鬆剛說完，雲夜身後的洞府裏又傳出一道聲音，“白兒的事，怎麼能少了我。”
史鬆七人詫異的看著醉瀾從裏麵走了出來，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以自己的修為半點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