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白模樣有異，但在場的都以為她是因為一時間占據了高位而覺得不太真實，隻有醉瀾皺著眉握住她的手，“白兒，怎麼了？”
可鳳飛白卻像沒聽見醉瀾的話一般，用比剛才稍微大一點的音量對著炎素雪再次問：“你是誰？”
炎素雪直直盯著鳳飛白，鳳飛白也不躲，兩人就這麼互相看了近一刻鍾，就在幾人以為要不妙的時候，炎素雪忽然勾了勾嘴角，“我叫炎素雪，玄鳳宗嫡係弟子，也是你今後的師傅。”
“師傅......”鳳飛白的眼神越發空洞起來，她的目光仿佛透過了炎素雪，正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而這個被鳳飛白在意至此的人，其實就是她的師娘，素水。
從炎素雪進門的一瞬，鳳飛白就被她那張和素水足有八分相似的臉給驚呆在原地，但隨著她開口，鳳飛白又知道眼前的炎素雪絕非素水。因為素水說話時聲音總是輕柔中帶著一絲俏皮，就算是訓她的時候也是神情多變的，而不像炎素雪的聲音，清冷中透著疏遠。
但是，實在是太像了，特別是炎素雪對著她笑的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六歲那年，君夜辰剛剛帶著她出宮，她第一次見到素水的時候。
素水，素雪，相近的名字，相似的樣貌，若是說這兩個人沒有關係，打死鳳飛白都不信。
“小丫頭，你是對我做你的師傅不滿意嗎？”炎素雪的臉色又恢複了最初的清冷。
你認識素水嗎？鳳飛白差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在什麼都還沒查清之前，萬萬不能貿然暴露自己與素水還有君琉璃的關係。
“不，我很滿意。”鳳飛白努力保持鎮定的把這句話說了個完整，然後朝炎素雪恭恭敬敬的一拜，“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垂下頭時，隻覺得眼前模糊一片。可起身後，卻又恢複了正常表情。
為什麼有著如此靠山的素水當年會被人追殺致死，為什麼君琉璃寧願獨自一人也不願意記起自己，為什麼二十年前玄鳳門會遭到魔族偷襲？
這些原本看起來沒什麼關係的事情串聯到一起時，竟然出奇的融洽。
“既然師傅都選好了，承業，你帶著你兩個師弟去精英弟子的廂房吧。”炎素雪看樣子並不想在這裏久留，“鳳飛白，你隨我回太沽峰。”
“等等。”鳳飛白見她打算把三人分開，連忙道：“我與醉瀾乃是夫妻，天笑又是與我夫君自幼一塊長大的師弟，我們離開天元時曾答應師傅要相互照顧。如今要讓我一人獨居是不行的，還望師傅體諒，讓我們三人住在同一處。”
炎素雪皺了皺眉，“以我嫡傳弟子的身份要一處獨立洞府倒是不難，隻是玄鳳宗一向等級森嚴，精英弟子與嫡傳弟子住一處的事還從沒有過先例。”
鳳飛白想了想道：“師傅，我不求三人能住上獨立洞府，隻求師傅讓我與他們一塊住到精英弟子的廂房。”這樣一來總沒破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