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白微微皺眉，心底不知為何升起一絲恐慌，讓她無所適從。
炎素雪見鳳飛白沒有接話也不在意，像是自言自語般繼續道：“說起來，那個男人和我們玄鳳宗還關係匪淺，可惜......”說到這裏忽然又斷了，抬眼看向鳳飛白，“魔族以五千人手殺了我們四萬弟子，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鳳飛白將眉頭舒展開，不動聲色道：“正想問師父魔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對付我們的方法？”
“特殊方法麼，也算是吧。魔族生性嗜血殘暴，一旦發起狂來無論何種生靈都照樣屠戮，久而久之，魔族的領地便凝聚起了一股煞氣。這煞氣對魔族無害，但我們人類卻無法抵抗這煞氣裏濃重的怨恨，隻要被煞氣入體，便會變得和魔族一樣狂性大發，六親不認。”
“......”已經不需要再問，魔族一定是有辦法把那些煞氣帶在身上用來對付人類。
無論修為多高的修士，一旦發了狂，渾身都是破綻，就算是普通弟子恐怕都能殺上幾個，別說魔族特意派來的高手了。
“那一次玄鳳宗損失慘重，然而魔族卻並沒打算就此罷手。”炎素雪仍舊自顧自的說著，“二十多年前魔族撤走的時候，他曾親口說，下一次，炎家將會徹底消失。”
“下一次......”鳳飛白小聲喃喃了一遍，“師傅的意思是，魔族還會再來偷襲？”
“不是我的意思。”炎素雪看著鳳飛白，“是魔族的意思。”
“弟子還是不明白這和聖靈仙元有什麼關係。”鳳飛白也不躲開炎素雪的視線，就這麼與她對視著。
小半刻鍾後，鳳飛白大概想到了什麼，不太確定的問：“聖靈仙元......是不是可以克製煞氣？”
炎素雪眸光移動，露出一個淺笑來，“不錯，玄鳳宗內有一本隻有聖靈仙元才可以修煉的功法，名為《愈魂淨天訣》。此心法本是用來救治傷患，有加速傷口愈合的功效，但同時也可讓人寧心靜氣，不被外界事物騷擾，正是魔族煞氣的克心。”
“所以玄鳳宗對我如此看重的原因，是因為二十多年前魔族留下的一句不知時限的話？”鳳飛白總算是弄清了自己的價值所在，“師傅把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直接離開玄鳳宗麼？”
“這便算是第二道考驗吧。我告訴你這些就想看看的反應，你若是因為害怕而拒絕加入玄鳳宗，我也不攔你，因為你根本沒資格做我的弟子。不過當年魔族偷襲玄鳳宗這件事雖然轟動一時，但是玄鳳宗的具體死傷人數外人不知，是以玄鳳宗才能在今天依然保持著幻海界第一勢力的位置。若是你離開玄鳳宗後泄露了什麼，後果大概也不必我多說。”炎素雪就算是說這些威脅人的話也難掩自傲。
鳳飛白猶豫了一會，“師傅對我說的這些話，不知道能不能說給我夫君和師弟聽？”
炎素雪搖搖頭，“他們現在不過是精英弟子的身份，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