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是說，每個人悟出來的《愈魂淨天訣》都不一樣？”鳳飛白瞪大了眼。
“世間萬物皆為化相，心不動則萬物不動，心不變則萬物不變。那麼，心動了呢？”炎素雪問完之後並沒讓鳳飛白回答，而是接著道：“聖靈仙元可借萬物之力，但人心不同，借助的力量自然不同，我又如何將我心所向的東西強加與你？”
鳳飛白眼中一亮，“弟子明白了！”
炎素雪露出一個淺笑：“在一個月裏融會貫通到如此地步，你這個徒兒算是沒收錯。”
鳳飛白難得在炎素雪麵前調皮的吐舌道：“像師傅這樣謫仙般的人物，弟子哪敢給師傅丟半分臉。”
炎素雪定定看了她一會，輕聲道：“你這模樣倒讓我想起一個人。”
“不知道什麼樣的人物有這樣的福氣，能讓師傅放在心上？”鳳飛白原本打趣的一句話，卻讓炎素雪好不容易露出來的笑臉又收了回去。
炎素雪看向窗外：“她要是有福的話，說不定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就是她了。”
“難道玄鳳宗還有一位聖靈仙元的長輩？
“她倒不是聖靈仙元，不過她從前一直囔囔著若是生孩子的話，就要生個像你這般的女孩。”炎素雪說著又將目光放回鳳飛白身上，“一回想起來，倒覺得你與她越發像了。”
鳳飛白怔了怔，問：“不知道師傅說的人是？”
“她是我的孿生妹妹，名字與我隻差一字，叫做炎素水。”憶起已故的妹妹，炎素雪的眼神飄忽起來，因此也就沒發現鳳飛白僵硬的動作。
雖然早有察覺，但真正聽見炎素雪說出這話，還是讓鳳飛白渾身一僵。
炎，炎素水，原來師娘是姓炎的。不過師娘想必並不喜歡這個姓氏，否則那十年間為何從沒聽過這個炎字，又為何師娘明明是炎家人，還會遭人追殺而死。
“往事已矣，不提也罷。”炎素雪收回心神，恢複往日清冷的神情，“飛白，你既已經知道了《愈魂淨天訣》的根本所在，往後每日辰時至酉時便到太沽峰頂修煉，我會在旁指點你如何借助萬物之力。”
“是。”鳳飛白應了一聲，見炎素雪沒有繼續留她的意思，連忙出了門去。
如今確定了素水和玄鳳宗的關係，接下來隻要用心打探就行，可是從炎素雪剛才的態度來看，素水的事在玄鳳宗大約也是個禁忌，否則以剛才素雪的神情絕不應該回憶到一半生生斷了。
可是連炎素雪都不敢輕易提起的事，又應該向誰去打聽才能問出想要的結果？
鳳飛白想事情想的出神，竟和前方也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天笑撞了個滿懷。
鳳飛白眨了眨眼，捂著鼻子問：“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天笑撓頭道：“夢穀說我的靈器太差，叫我去懸賞閣看看有沒有什麼點數的告示，讓我攢夠了點數再去藏寶閣選個稱手的寶器。”
“點數是什麼？”鳳飛白一直比較看重修煉，對玄鳳宗裏的其他事並沒怎麼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