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素雪看著窗外剛剛升起的明月，繼續問：“為什麼這樣說？”
鳳飛白想了想，如實道：“首先您曾經說過，二十年前那場偷襲時，魔族隻將煞氣用在了精英弟子以上輩分的弟子，這樣的做法如果不是因為煞氣有特殊的使用方法，就是煞氣可以使用的數量並不多，不能浪費到普通弟子身上去。”
“而這一次發病的所有弟子都是低階弟子，若讓他們發瘋的真是魔族的煞氣，宗門裏應該會全麵戒嚴，而不僅僅是拒絕了那些低階弟子退宗的請求。因為對玄鳳宗來說，讓那些低階弟子留在這送命並不算什麼好事，之所以不讓他們退宗，是因為玉丹樓的人確定那些弟子發病並不是魔族煞氣所致。”
“既然此事不是魔族煞氣所致，卻又偏偏要模仿成與之相似的樣子，其用心就值得深究了，目前弟子還不曾揣測出對方的用心。但如今可以肯定的幾點，一是對方對二十年前魔族偷襲玄鳳宗一事非常清楚，應該是曾經參與過的人。二是對方派來搗亂的人能力並不強，隻能接觸到下階弟子。三是對方想造成玄鳳宗的恐慌，但具體原因不明。”
“按照以上種種情況來看，安排這次鬧劇的人行事風格與二十年前那場屠殺完全不同，目的也不盡相同。”
“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你們很敏銳，回宗門後第一件事不是回洞府而是去打探消息。”炎素雪不知是誇是貶的話讓鳳飛白有一絲心慌。
她進玄鳳宗本來就帶著目的，眼下這一堆長篇大論是不是讓炎素雪起了疑？
鳳飛白還來不及從自己的思緒中退出來，恍惚間聽見炎素雪好像說了一句，“我也希望這一次不會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師傅，您剛才說什麼？”鳳飛白定下心神，小心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炎素雪收斂了自己的神情，轉頭看向鳳飛白問，“如果我告訴你這次事情與魔族有關，玄鳳宗近日也許還會遭到其他騷擾，你害怕嗎？”
鳳飛白迷惘了一瞬，搖搖頭道：“不怕。”
“即便要你麵對和二十年前一樣的場麵你也不會退縮？”炎素雪又問。
“不會。”鳳飛白堅定道。
炎素雪與她對視了一會，“其實這次下毒的人我們已經捉住了，並不是魔族，而是妖族。”
鳳飛白心中其實早有答案，但為了不露出破綻她裝作驚訝的問：“妖族？玄鳳宗難道與妖族也有仇恨？”
“沒有，我們與妖族從未有過瓜葛，其中古怪大概如你所說，乃是魔族站在背後指使妖族下手。”炎素雪搖搖頭，“一個魔族都已經足夠讓玄鳳宗毀了一半，若是再加上妖族，玄鳳宗必定覆滅。”
“師傅放心吧，玄鳳宗能在幻海界屹立這麼多年，不是說沒救沒的。”鳳飛白輕聲安慰了一句。
其實她這句話倒是真話，魔族那邊她不能保證，但妖族這邊她卻可以肯定身在頂端的九尾族沒有滅了玄鳳宗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