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悅剛說完沒多久,就有小廝端著一碗藥走進來,“淑悅姑娘,這是主子吩咐給鳳小姐的藥,說是治舌頭和身上的傷的。”
“知道了。”淑悅接過碗放在桌上,轉身那小廝卻還站在那不走,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鳳飛白。
鳳飛白會意,一口氣把藥喝了個精光,又把碗倒扣過來在那小廝麵前晃了晃,他才笑眯眯的走了。
淑悅蹙著眉,卻沒有說什麼。鳳飛白則垂著頭仔細分辨著嘴裏的藥味,果然不出所料,這藥裏除了給她治傷的成分外,還加上了兩位根本不需要的靈材。而這兩位靈材,剛好就能合成那種春藥。
鳳飛白歎了一聲。
她昨晚已經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被下毒或是下蠱的跡象,更沒有能通過歡愛而將毒素傳給另一個人的毒,那麼華衍花這麼大功夫在她身上下春藥到底是為了什麼?
淑悅不知道鳳飛白已經洞察了古怪之處,隻當她是覺得委屈,“鳳小姐,你也別難過,人類在這裏能得到這個待遇已經算是十分難得了。”
鳳飛白點點頭,執筆寫到:“喝了藥有些乏了,能不能直接休息?”
淑悅倒是很大方的答應了,反正鳳飛白在這裏也跑不了,她也不願意當個丫鬟去伺候人家。若不是為了玉閑,她好歹也是個貴族,什麼時候淪落到伺候別人還要看臉色的地步。
鳳飛白得到允許後當著她的麵躺下,很快呼吸就平穩下來。淑悅看鳳飛白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退出房中,去找她的玉公子去了。
一連七天過著被圈養的日子,鳳飛白的舌頭漸漸好轉,已經能說簡單的話了。
在華衍眼底下的日子除了每天泡藥浴,喝添加了不同靈材的苦藥外,其餘時間倒是相對自由。
不過這自由可不代表她能出門,她的活動範圍僅限在這小小的院子裏,後來央求了淑悅半天,她才幫她找了一本雜書過來解乏。
鳳飛白覺得自己又變成了待在籠中的金絲雀,以前她好歹還是個公主,如今隻是個等著被送進宮的傀儡。
閑來無事她也隻能把注意力放在身邊的事物上來打發時間,她發型隻要自己醒著的時候,淑悅就會跟在她身邊,一直等她睡著才會離開去找玉閑。看樣子淑悅更像是玉閑鑽空安排在她身邊的“奸細”,關於她的一舉一動大概玉閑比華衍還要清楚不少。
玉閑偶爾也會出現在這小院裏,不過每次玉閑出現,用不了多久華衍必會大駕光臨,像是生怕玉閑把鳳飛白拐跑了似得。次數多了之後玉閑也就懶得再來了,隻留下一句“我等你出宮”就沒再見過人影。
直到第十一日,華衍才單獨前來,摒退了淑悅,說有事要和鳳飛白商量。
“明日是王上生辰,宮中會大擺宴席,魔界各城貴族皆會趕往王宮替王上慶賀。”
“你是說,明天,要把我,當禮物,送給魔王?”鳳飛白努力用還沒有大好的舌頭盡量吐出清晰的字句。
“不錯,明天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