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君墨的話,隻能默默閉上嘴。

君墨走了半晌,將她放在一顆巨大的紫薇樹下,那裏用青草和花瓣鋪了厚厚一層,想來就是這段時間他和無紂休息的地方。

鳳飛白躺著與君墨對望了一會,發現他的長相竟與君琉璃有幾分相似。

“你是不是對我的身份很好奇?”君墨隨手折了一枝花枝拿在手裏把玩,“其實告訴你也無妨,畢竟沒有你的話紂兒現在指不定還被關在這裏。”

君墨把手中的花枝遞到鳳飛白麵前,“我叫君墨,在四千多年前,也曾坐過那個位置。”

玉閑在拿到那枚事關緊要的信號後,並沒有急著把它放出去。他裝作散步,親自把這個不大的村落轉了一遍,確定如英一所言後,才找了一個僻靜處,緩緩拿出那枚小丸。

純白色的一點光芒直衝雲霄,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但九尾那邊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華衍那個笨蛋,八成是在算計君琉璃的時候,轉身便不知道是被人族還是妖族給算計了。

明明早就說過不要過於執著,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需要用生命去捍衛的尊嚴麼?嗬,尊嚴這種東西,比金錢還要虛無,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非要再落得個君琉璃的下場,才知道後悔麼。

不,以華衍的性子,大概至今也不曾後悔過吧。

玉閑刻意放慢了步子,有時候真希望,時間能停在某一瞬就好了。

回到石洞時看見英一幾人都站在門外,玉閑心跳了一下。

“你們幾個站這幹嘛?”

“是鳳小姐把我們趕出來的,說是有話要問魑法。”淑悅代另外兩人答了話。

玉閑觀察了一番四周,確定沒有其他窗口之內的出口後,問:“那三個人沒有出來過?”

“沒有,我們一直在門口守著呢。”

“嗯。既然我回來了,就一起進去吧。”玉閑說著推開門,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入眼所見與他出去時沒什麼兩樣,鳳飛白虛弱的躺著,那個叫蠱春的額家夥親昵的坐在她床頭與她逗笑,魑法倒是一臉鬱悶的站在牆邊,看都不看鳳飛白一眼。

玉閑沒看出什麼端倪,也就信了鳳飛白是想單獨問話這個理由。畢竟在她眼裏隻有真正在君琉璃身邊的人才值得信任吧,換作他的話,應該也是這麼個想法。

他重新揚起笑臉,“鳳小姐,信號已經放出去了,不知道九尾族何時會來?”

鳳飛白沒有回答,蠱春接過話道:“月炎他們說過,隻要看見信號,很快就能把我們接出去的。”

“唔,希望他們能趕的上。”玉閑意有所指的望了望門外。

鳳飛白淡淡問:“蠱蛇族的人已經發現了?”

玉閑兩手一攤,“那信號直直往天上鑽,想不發現都難。”

“也是。”鳳飛白應了一句,伸手推了推蠱春道:“小春兒,你去外麵看看你那些族人是不是往我們這裏來了。”

蠱春點頭,起身要往外走,可惜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有人敲門:“幾位貴客可是都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