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你這是什麼態度?”龐鬆依舊一幅不依不饒的樣子。
“咳,執法長老,你看該怎麼辦?”仝掌門依舊那麼老神在在的樣子。
“啟稟掌門,薛峰目無尊長又狂妄自大,大鬧五派會盟,並出劍傷害同門,按門規應收回其武功。不過,畢竟他天賦秉異,又一舉奪魁,使我派劍法在大會上大放異彩。功過相抵,我認為應該罰他在後山麵壁思過三年較為合適。”執法長老陳庚年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同意陳長老的說法。”靜月看了一眼薛峰隨聲附和。
說實話,薛峰這孩子雖然頑劣的有些過頭,但畢竟是從小看其長大。而且也許因為自己是女性的原因,薛峰平時對她還是恭敬有加的,有時甚至會稍微撒個嬌。薛峰是個孤兒,從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所以對靜月有點朦朧的依賴。
“哼,薛峰逆徒。他平時就攪得門裏雞飛狗跳,擾亂門內正常秩序。如今他惹出這麼大的簍子,麵壁?我看廢他武功都是輕的。”龐鬆因為薛峰對他的無視更加憤怒。
“龐鬆,你別以為自己是長老就覺得自己了不起,別的師兄弟怕你,我可不怕。平日裏你就總找我麻煩,今天還慫恿你徒弟對我出劍。你說我傷他,他呢?招招往要害上招呼。我劃他一劍已經是念在同門的份上了。”薛峰眼裏充滿了不屑。
“不然你想怎樣?小雜種!”一句話,火藥味漸濃。而這句小雜種卻正觸到了薛峰的逆鱗。
他從小無父無母,卻時常在夜深人靜之時想象自己父母的摸樣。所以若誰說他是雜種,他必會對其拳腳相加。
“龐老雜毛,你說什麼?”薛峰怒視龐鬆一股火氣自心中生出。
“好好好,你目無尊長還真是夠可以的。今天老夫就看看,讓你一舉奪魁的劍法有多厲害?你若執迷不悟我就代掌門收回你這逆徒的武功。”龐鬆怒極反笑,猛然拔劍揮向薛峰。
這一劍正得金劍門凝劍訣真諦,配合金屬真氣一往無前的特性,又快又恨。金光一閃,薛峰已經感到劍上的森森寒氣劃到他臉上了。
電光火石間,劍尖停在了薛峰麵前三尺處。本以為躲不開這突然一劍的薛峰抬頭一看,頓時肝膽欲裂。隻見劉民雙手抓著龐鬆的劍,鮮血順著劍刃留下。
“龐師弟,小徒確實不對,但請你念在同門的麵上,手下留情。”。。。。
“師傅!。。。龐鬆,你這個混蛋。”如果說小雜種是薛峰的逆鱗,那劉民就是他的第二道逆鱗。
薛峰深深的尊敬這位總是麵容慈祥的師傅,如果說薛峰的劍法有如此造詣是因為他的天才。那不分晝夜隨時為其指點的師傅就是第二個因素。
薛峰每次惹禍後,都是師傅出麵為他平息。從小到大一直是這個看上去消瘦的背影在為他遮風擋雨。
薛峰站起來奪過來門口侍童的寶劍,追命七式瞬間如驟雨般奔向龐鬆。
如果凝劍訣是博大精深,那追命七劍就是集凝劍訣的精華而凝練成的七式絕招。有攻有守,招招相連,分襲人體七大要害。一時之間,龐鬆竟無法奈何於他。
“薛峰,你竟對師門尊長拔劍?依門規,今天老夫應該收回你的武功。”陳庚年緩緩拔出了寶劍。
“哼,這不是門規,他竟敢傷我師傅。”
就在薛峰氣極爭辯時,一道人影突然飛來,一掌震掉薛峰手裏的劍。
“薛峰,你犯下大罪,今天起我就收你武功將你逐出師門。”薛峰抬頭一看,來人竟是一臉鐵青掌門仝老爺子。
看來,薛峰今天的不認錯和拔劍相向著實惹惱了這位掌門。
“陳庚年聽令,收他武功。”。。。
陳庚年眼裏閃過一絲不忍,但畢竟是掌門發話,無奈下也隻好一劍刺向薛峰。這一劍是分襲薛峰的手筋腳筋,四朵劍花帶著鋒銳的金屬真氣向薛峰而來。
茲的一聲,劍已入肉,血花四濺。隻是,這一次,連一向冷靜的陳庚年都大驚失色,劉民居然又一次擋在薛峰前麵。劉民轉頭向薛峰喊道:
“孽徒,還不走?”
“師傅!”薛峰的血液仿佛一瞬間被抽空!
“走!”劉民又一次衝著薛峰喊道。那眼裏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狠勁,但薛峰也看到了一絲慈愛。
“逆徒啊,師傅從小護你,今天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吧。”........
“師傅。”薛峰被劉民的一句話喊醒。耳邊也漸漸傳來遠處慢慢聞訊而來的執法弟子的聲音。他知道若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薛峰一步三回頭的逃出來大殿,一路上也碰到了守衛弟子和其他剛下晚課的弟子們。因為不知情,而且礙於平時薛峰的厲害,倒沒一人攔他。
薛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山門前,轉身對著大殿連磕三個響頭,淚水順著臉龐流下。
“師傅,徒兒知道錯了。”....